己翻盘。刚才他追的那辆车是魏太太的,他可能又缠上魏太太了。” 童延听明白了,这就是一丢了饭碗的软饭男。 不得不说,人有时候就真是操蛋的奇怪。 童延前些日子尝过被权势压头是什么滋味,并愤恨得咬牙切齿,今天来也抱了点心思,看那些以势压人的东西怎么把自己装得人模狗样。当然,其中不包括聂铮,聂铮对他有恩,这个不一样。 但这个时候,他突然站在得利的一方,即使这个利仅是他可以从容进出聚会,他竟然觉得那个跟自己处境相似的男人,被拦在门口,挺活该。 童延脑子有点懵,就这么混混沌沌地跟着聂铮下车,又跟着聂铮进了酒会会场。 宴会厅小楼前的庭院被灯火点缀得满眼繁华富丽,衣香鬓影间穿梭的,都是平日里只有在电视和杂志上才能看得见的名流。 聚会主人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见聂铮来,忙上前招呼,招呼完,又看着他,等聂铮介绍。 聂铮对男人说:“这是童延。” 又看向他,“这是赵先生,你可以叫赵叔。” 童延没真套近乎管人叫叔,匆匆招呼,又听姓赵的男人对聂铮说:“给你准备的阳台在二楼,秦佑在那边,你先去哪?” 聂铮看起来没有在楼下多留的打算,“秦佑那边人多,我先去二楼。” 不一会儿,他跟聂铮一起到二楼宽大的阳台,落座在靠栏杆的高脚凳,庭院中来往宾客尽收眼底。 童延这才明白,聂铮这是专找了个地儿给他看人。 隔着一张方桌,聂铮坐在他对面,轮廓被灯影勾得格外深刻。 聂铮双眼灼灼地朝他望着,“你想了解这个圈子的人,无非了解利益两个字,这个圈子比你想的更冷漠,人情不是没有,但不能指望,唯有利益才是维系一切关系的根本。” “看到了吗?那对中年夫妻,丈夫是gay,妻子也有自己的情人,但他们依然相敬如宾,还不像是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为什么?他们是完全基于利益的结合。” 这不就是各玩儿各的吗? 童延顺着聂铮的眼神望过去,楼下,景观池旁边,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正在跟人笑语晏晏地交谈。 男人手扶着女人的腰,眼神温柔地追着女人的一举一动,殷勤但不露骨,女人说话时则时不时地回望男人的眼神,连相视一笑都非常有默契。 这要是演的,得是影帝影后级的演技。 童延心神却一直被门口那软饭男给拉住了,那是位曾经的豪门女婿,也算是从草根爬进上层圈子过,后来却被一脚踢出去。 这类事件对他这种曾经指望靠大腿上位的人来说,算是个挺添堵的反面典型。 于是他问聂铮:“能说说追车的那位?” 聂铮缓慢收回的眼神随即投射到他的方向,“陈小姐的前夫?” 童延说:“对,就是他。” 聂铮微微蹙眉,“冷漠点说,首先他是为财富跟陈小姐结婚,陈小姐则为了感情的满足,陈家二老肯拿出这笔财富就是在跟他做交易,这时候这男人是什么?消费品。” 没毛病,也是个卖的。童延点头,“是。” “接着,他做了陈家的女婿,依然没能把自己个人价值提升到能跟陈家互利的程度,陈小姐的感情需求不再,陈家二老当然再没有为他消费的必要。” “可能这两年内,他连把自己从单纯的消费品变成投资品都做不到,对这个圈子其他人来说也谈不上价值,所以他出局。” 聂铮大致明白童延为什么追着问这个,行,今天就从抱大腿的角度来分析人为什么要自强。 眼下童延有东风可借,更应该明白抓住机会强大自己多么重要,现在固然有他在,但他要是不在了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