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暂时高兴起来。 哦,对,刚才他只说了公事,还有私事,聂铮这次是确认了自己爹不疼娘不爱,甚至确认了自己连出生都是算计。想到男人两三岁时的雪地,童延心口又一阵刺痛。 于是,他在窗口坐下,等聂铮在他身边坐稳,说:“聂先生,这周末,我们再去看看夏奶奶吧。” 即使你的父母混蛋,但这世上还有关心你的人。夏奶奶当时可是在女魔鬼的铡刀下,给聂铮要出了一条生路。 童延没好意思提自己,毕竟论照顾,他和聂铮谁照顾谁,他哪来的脸对聂铮说关心。 聂铮很快明白了童延的意思。他其实对自己的父母缘是不太在意的,有夏姨和赵老先生在,他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 聂铮十分清楚,要不是记挂他,童延不会跟来。既然都来了,不管回去还有多少事等着他们,他就权当度假。 斜一眼男孩儿落在茶几的防晒油,“海上风大太阳烈,待会儿涂了再出去,要不晚上脱皮了可别叫疼。” 童延惯会顺杆爬,一见男人脸色松快了些,把防晒油往男人手上一塞,往旁边床上一趴,“你帮我,我涂不到。” 聂铮心想出去也不一定要打赤膊,终究还是起身,到床侧坐下,拧开瓶盖,倒了些在手里,侧身抹在男孩的背上。 男人的手掌皮肤粗糙,涂抹还有力度,童延立刻舒服得像只猫,哼了出来。 果然,他撒娇卖痴是对的,很快,听见男人带着丝笑意的声音传来,“那么舒服?” 童延又哼哼,算是回答。 接着,男人的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下,到了腰杆,三两下揉搓,童延身子立刻像是过了电,一阵酥麻过去,血全奔涌到了一处。 天!这青天白日的。胡乱硬个什么? 但透过防晒油浅淡的香,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气味充盈在他鼻腔,童延眼神瞥过去,正好看见男人被绑在薄薄布料里依然雄壮有力的胸肌,身子底下更热了。 男人手在他后腰上又一用力,他张开嘴:“啊……” 此时,聂铮手收了回去,“前面你自己来。”声音有些沙哑。 童延哪能起来?他浑身现在只有一个地方能起来,他闹了个面红耳赤,但被脑子里头一股斜劲催着,还是翻了个身,胳膊肘撑着身子侧对着聂铮。 聂铮一看,眼神更暗:男孩赤着的上身,白皙的胸口蒙上一层粉红。童延眼光带水,撩人而迷离,分明是已动情欲的模样。 这下聂铮也热了起来,人在旅程中,只有他们的房间,他这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和看起来很可口的大男孩。 他是该控制自己的,可眼下好像又控制不住,聂铮俯下身,指腹摩挲过男孩白皙的脸颊,“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聂铮眸色很深,但眼神还是迷惘,童延知道男人想上自己,也依稀觉出男人还在挣扎,虽然不明白这挣扎到底为什么,但要是做点什么慰藉这个不得意的男人,他心里一千一万个愿意。 呸!明明他自己也想,于是,在男人的手收回去之前,童延紧紧握住男人的手腕,脸贴着聂铮温热手掌蹭了蹭,“知道,我忍不住。” 没关系,聂铮闷骚没关系,他抖骚就可以了。 他把男人的手拉到自己身下,毫不遮掩地暴露自己此时的尴尬,“你看,我这一个月总这样,发情发得艹狗的心思都有。” 聂铮上次是不是说过,让他把自己当做长辈看待,童延完全摸不清这长辈的尺度多大,但有一点是清楚的。 他看着聂铮的眼睛,硬抠出几分委屈,“外头那些人都以为我跟你是那种关系,我要是真忍不住把谁乱了,人家得笑话你头上泛绿,那多不好。” 聂铮心里燃着一团火,胳膊撑着童延耳朵旁边,抚开男孩儿的头发,沉声说:“哦?你在外面想乱谁?有对象?” 童延急忙摇头,“没,我就这么一说。”开玩笑吧,别说真没有,有也得是没有。 聂铮身下涨得快爆了,但居然还有些想笑,童延这是在哄他上床? 童延这样,就像是只小狐狸冲着天上的鹰隼挑衅,你下来吧,我给你吃肉。 他捏了下男孩儿的下巴,“真乖。”与其同时,还落在地上的一条腿也放上了床,在床边面对童延侧躺下来,让男孩头靠在自己臂弯。 接着,注视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手顺着童延精实的小腹缓慢往下,被他触碰的那一刻,童延软软地叹出一口气,窝在他怀里的身子,立刻紧绷起来。 虽然他们做过两次,但勃起的阴茎被男人粗糙温热的手掌握住,童延还是叫出声来。 舒服,销魂……或者还可以用别的形容词,但他脑子空空,一时也想不出了。 童延窝在聂铮怀里,张嘴,大口大口地喘气,觉得自己多就像是被晾上岸的鱼。 不,这是个什么破比喻,他分明像是只被抚慰着的猫。 聂铮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