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脾气直的,你多包容一点……” 那黑衣服的少年只是点头,没有发出声音。 “你看,户口本给你们带来啦。”女人低头在包里翻的时候,小男孩猛地伸出奥特曼塑料鞋,照着那一摊金黄色的汁水猛踢一脚,残缺的金桔咕噜噜滚了个个儿,几点金黄汁水,溅在对面沙发上。 小孩咬着蛮牙,撑着沙发往下一遛,鞋底高高踢起来,一脚蹬在女孩膝盖上,见她没躲,实实在在挨了个脚印,他撑着沙发吃吃地笑了。 身旁的少年弯下腰去,拿纸巾细致入微地帮她擦干净腿上污渍。女孩坐着一动不动,扔了张纸巾在地上。 “捡起来,擦干净。” 女人的动作顿住,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头:“衡南,犯病啦?” 女人怒气冲冲地把包拉上,望见侍立一旁手脚不安的、勉强保持微笑的郁百合,伸手一指:“这不是有专门的人吗?麻烦你来擦一下好啦。” 小男孩依旧晃荡着腿,又从盘里叉了一颗金桔来吃。 搂着少女的少年一语不发,只是那片刻,轻敲她的肌肤的指尖稍停,半晌,两指轻轻一碰。 “咔——咳,”小男孩发出一声剧烈的咳呛,仰起头来,双手紧握着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腿乱蹬起来,不出片刻,眼球凸出,小脸变得青紫,一股黄色浊液顺着裤腿留下来,在地板上滴滴答答聚集了一摊。 “呀,呀!”女人吓得呆住了,握着孩子肩膀,只管手足无措地尖叫起来,“卡住了吧?橘子卡住了!” 盛君殊实在看不下去,冷着脸走出暗处,食指和中指,指尖一碰。 “啵”的一声,那小金桔画了一道弧线飞弹出来,滚落在地板上,男孩“嗝”了一声,瘫软在愣住的女人怀里,过了几秒钟,身子一抽,才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妈——” 女人吓得一身冷汗,适才缓过劲来,含着泪照着小孩背后一顿狠打:“要你吃!要你吃!可吓死我了!” 郁百合为难的眼神飘过来,看到了盛君殊,宛如见到了大救星,两眼放光地奔了过来:“老板!” 这一声横出,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都愣了,纷纷回过头来。 沙发上的中年女人泪珠子还挂在眼睫上,尤为讶异:“你是谁啊?” “你好。”盛君殊走到茶几前,克制的眼神扫过肖子烈专门拿发胶梳得人模狗样的头发,和那张挑衅笑着的乖戾的脸,接着道,“我是衡南的男朋友。” 女人傻看他半晌,脸都绿了。 适才一个衣着光鲜的少年登门拜访,除了年纪小点,温柔又礼貌,说是女儿找的男朋友,转眼就给带到几千万的豪宅里来,做梦一样。 眼下又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高眉骨高鼻骨,生得俊朗,眼瞳黑得要冒火一样,也说是衡男的男朋友…… “阿姨,不好意思啊,我跟您开个玩笑。”先前那位“女婿”率先跳起来,揉了揉衡南的头发,弯起唇角,笑得邪气四溢,“这是我表哥,这是我姐姐。” 女人的目光在这两人之间逡巡,慌乱道:“那个,南南不是怀孕了嘛。那孩子……” 盛君殊面无表情地打断:“我的。” 见她怔愣,又补了一刀:“这房子,也是我的。” 肖子烈便在旁边点头,眉梢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两个人站在一处,相貌明星样的耀眼,这么好的条件,偏赶在一处,女人越想越觉得古怪,忍不想起了以前的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新闻—— 说是一对双胞胎兄弟,有特殊的癖好,喜欢共用一个女人,他们就打着富二代征婚的幌子,专门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结婚,一旦进了家门,那就是掉进狼窝里面…… 女人目光复杂地瞥过衡南,她还直直地坐着,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