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关振远刚刚的态度关靖泽猜测出他父亲已经知道了郑彤和郑驰乐苦心隐藏的秘密——那个秘密他们都知道,只是不能告诉他。 关靖泽跟以前一样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却还是跟以前无数次一样,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他皱起小眉头。 身体变小了,心智也会变幼稚吗?居然又在意起这种事来了。 一直到进入梦乡,关靖泽眉头依然没有松开。 在梦里他又回到了淮昌一中,那时候郑驰乐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衫校服,剪着个再普通不过的短发,笑容却亮眼到刺伤别人的眼睛。 那时候的郑驰乐,看起来仿佛永远不会有忧愁。 郑驰乐并不知道关靖泽梦见了少时的自己,他满怀兴奋地跟着薛岩和牛敢玉跑到岚山监狱。 狱警老杨看到他以后“哟”地一挑眉,抽着老烟说:“乐乐回来了啊!” 郑驰乐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两个笑窝格外清晰:“是啊!几天不见,杨叔您看起来更加容光焕发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 这话可真对老杨胃口,他笑得脸上的褶皱都叠了起来:“当然有好事儿,我儿子快结婚了!瞧你这小家伙眼睛利得,到时候准给你们派喜糖!” 郑驰乐也不客气:“那是必须的!” 老杨挥挥手说:“你也是来找季先生的吧?去吧去吧,” 岚山监狱山高皇帝远,只要不是突查期对探访者管得都挺宽松的,郑驰乐和薛岩两人驾轻就熟地找到最里面那间监禁室。 季春来起得很早,这会儿正在那张旧书桌上伏案书写。听到郑驰乐三人的脚步声,季春来抬起头来看向监禁室外。 郑驰乐麻利地喊:“师父!” 季春来瞅了郑驰乐一眼,说道:“来了?”他看向薛岩和牛敢玉,“你们两个先去别的地方等着吧,我跟他单独说说话。” 感觉季春来还是有点儿冷淡,郑驰乐也没在意,他狐假虎威地说:“你们赶紧走远一点。” 薛岩、牛敢玉:“……” 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像护食的狗儿,对着他们师父又狗腿又哈巴,对上他们就露出了獠牙! 等薛岩和牛敢玉离开了,季春来和郑驰乐对视。既然已经答应了薛岩和牛敢玉要认郑驰乐这个徒弟,有些东西就必须要弄清楚。 季春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认识吴弃疾吗?” 郑驰乐愕然。 季春来接着说:“或者应该这样问,你的医术是吴弃疾教你的吗?” 郑驰乐不知道季春来为什么这么问,但他还是据实以告:“我认识吴先生,不过是这次去省城才认识他的,这以前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 季春来说:“那你的医术是谁教的?” 郑驰乐从背着的书包里面掏出两本笔记本,这是他从老家带出来的。“前世”遇到季春来以前他什么书都很感兴趣,医书也看了不少,所以他接收起季春来的教导才会特别轻松。后来季春来讶异地问起这件事,他就说起了当初老木匠让他看书背书、定期考校他的事。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打那以后季春来对他关爱更甚。 这次回老家郑驰乐才想起这件事,特意把自己当初用过的笔记本带了出来。 郑驰乐说:“以前有个老伯对我很好,他是个木匠,但是学问很高,拿起什么书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有段时间我对医术感兴趣,老伯也乐见其成,要是我默出一些典籍上面的内容。” 季春来拿过他递来的笔记本,翻看上面的内容。 郑驰乐那时候还小,字自然不会多漂亮,不过他写得非常工整,看上去很顺眼。 翻了几页季春来就知道郑驰乐没有说谎,确实有人那样教过他。不过这个人也可能是吴弃疾…… 似乎是看出了季春来的猜疑,郑驰乐把笔记本往后翻了几页:“你看,上面是老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