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仿佛在逃避着什么似的。 郑驰乐确认关靖泽确实听到了他跟刘启宇的谈话。 关靖泽这人周围都是正直又光明的人,他刚才说的话肯定触及了关靖泽的底线。 他坐在椅子上抬起手嗅了嗅上头残余的烟味。 虽然他从不抽烟,但烟一经手难免就会沾上味道。 不管是逢场作戏也好坐观虎斗也罢,他都经历过那些并不值得夸耀的事。 郑驰乐靠着椅背听着里面的水声。 就这么过了二十几分钟,郑驰乐终于坐不住了。 有意见就坐下来谈,用得着躲在浴室里不出来吗! 郑驰乐走过去敲响了浴室门,语气却在出口的瞬间变得平和:“你洗好了吗?我也想洗个澡。” 里面的水声停了。 关靖泽却没有出声。 郑驰乐觉得不对劲:“靖泽?” 关靖泽说:“再等一会儿。”他的声音压得很沉,带着几分沙哑。 郑驰乐“望闻问切”的功夫非常扎实,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有问题:“你怎么了?是不是刘启宇对你做了什么事?” 关靖泽否认:“没有。” 郑驰乐说:“那你开门。” 关靖泽说:“再等一下就好。” 郑驰乐可不乐意:“你开门我就要撞门了。” 关靖泽那边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门才打开。 郑驰乐一眼就注意到关靖泽的异常,咬牙说:“他给你下药了!” 既然被发现了,关靖泽也不藏着掖着了:“你先出去,我自己解决一下。” 郑驰乐正要说话,关靖泽却重新关上了门。 郑驰乐说:“你开门!” 关靖泽哑声说:“不要说话。” 他确实很想将郑驰乐拆吞入腹,但绝对不是这种情况。这对他们的感情而言是一种玷污,他希望能在更好的情况下进行他们的第一次。 现在这样,他甚至努力将郑驰乐的影子从脑海里暂时清除。 这也是他久久没法释放的原因。 水声再次响起。 郑驰乐倚在门板上静静地站着。 他自然听得出关靖泽的隐忍。 联想到关靖泽的个性,他知道自己原先的猜测冤枉了关靖泽。 关靖泽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失控。 关靖泽对这份感情的珍视让他感到愧疚。 如果他也付出了同等的感情,就不会那么轻易去揣测关靖泽。 他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自己的心。 郑驰乐隔着门板往里面说话:“你刚刚听到的东西,是我很少展露在人前的另一面,我不会去做那样的事,但我也许可以冷眼看着他们发生。我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个乐观积极、待人热情的郑驰乐,正相反,我有时候其实很冷漠。” 关靖泽关了水声。 郑驰乐接着说:“知道那个渣滓对你起了那种心思的时候,我杀了他的心思都有!所以我肯定是喜欢你的,可我不是很确定你能不能接受我的另外一面。” 第一次听到郑驰乐亲口说出对自己的感情,关靖泽只觉得体内的燥热更甚。等品出郑驰乐话里的犹豫和对他自己的否定时,关靖泽想到自了己刚刚拒绝了郑驰乐的触碰,心头的燥火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骤然冷了下来。 药力好像慢慢过去了。 关靖泽笑了起来。 碰上彼此之间的事情时,他们俩真是两个实打实的傻子。 他打开卫生间的门,一把抱住郑驰乐吻了下去。 郑驰乐一下子被吻个正着,毫无防备地被关靖泽带到了床褥上。 关靖泽把郑驰乐的唇舌尝了个够本,然后牢牢地将他禁锢在身下:“我们是不是可以来讨论一下你刚刚和刘启宇谈话的内容了?” 郑驰乐心里突然有点发毛。 他跟那个渣滓说了什么来着? 关靖泽很满意他的反应,长脚探入他腿间,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首先,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刘启宇觉得你不是雏?” 郑驰乐:“……” 关靖泽咬了口郑驰乐的耳垂。 郑驰乐最怕被人碰这地方,被咬得浑身直颤,只能缴械投降:“……就是在他面前方便了一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