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亲自去车站那边实地调研。他这人不乐意闲下来,一看有什么问题冒头了,马上就跟研发中心这边追根究底。 总之不管懂不懂,先把发现的疑问搞清楚再说。 如何郑驰乐是纯外行也就算了,偏偏郑驰乐天生有股钻劲,为了跟这边的设计师一辩到底,国外专著他都啃完了,还把它们的译本都送了研发中心一份。 两年下来,甘汗青算是被郑驰乐闹怕了,闭着眼想的都是理论、实践、理论、实践…… 研发中心其他人也“深受其害”,听到郑驰乐一开口他们就提心吊胆,生怕郑驰乐说出类似于“我发现……”“我有几个建议……”之类的话。 可两边的感情却越来越深厚。 眼看分别在即,每个人见到郑驰乐后心里都充满不舍,一个个上前给了郑驰乐一个拥抱。 郑驰乐说:“好好干,华夏之星必然会有重现之日。” 甘汗青说:“我们这次虽然被换下来了,但是这两年学到的东西和积攒的经验,都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说实话,我觉得我们并没有失败,相比我们得到的东西,我们的损失不算太大。” 郑驰乐重重地拥抱了甘汗青一下:“甘老哥你的心胸一直让我非常钦佩。” 甘汗青哭笑不得:“你小子觉得我这‘心胸’是谁给逼出来的?” 郑驰乐摸摸鼻头。 他承认自己有时候真的把人逼得挺紧的。 不过人不就得逼吗?逼到极致才有可能爆发! 郑驰乐承诺:“总有一天我会为你们保驾护航。” 甘汗青也承诺:“不,总有一天我们可以不再需要谁来保驾护航。” 郑驰乐跟甘汗青相视一笑,都看见了彼此眼底潜藏的决心。 郑驰乐趁热打铁向甘汗青要了个授权,主要是开放华夏之星试行的图文资料甚至余留实物,好好向群众——主要是向年轻一辈和接下来那一代宣讲这里面的故事,以此延伸出对国内技术局限性的探讨与思考。 甘汗青听后苦笑:“你这是要我们把伤口扒开给别人看啊!” 郑驰乐说:“白天的会议不是已经扒过一遍了吗?对东瀛代表团可以扒开,对我们国内的群众更应该可以扒开。”他顿了顿,提起了另一个人,“常文星记得吧?他在一个月前还是怀庆省报的主编,但是他放弃了那个职务来到了奉泰。从怀庆那边过来后,常老哥跟我说了很多话,他说很多人不了解科研现状,所以体会不了科研这一块有多需要资金、需要人才。他这次来就是希望办这么一份报纸,搭建一个可以发出声音、可以做好宣传、可以成为良好交流渠道的大平台。这很难,但是他正在尝试。” 甘汗青说:“我明白了,你把常主编的联系方式留一下,我等会儿就联系他。” 郑驰乐笑着说:“谢了!” 从即将撤离的研发中心里离开,郑驰乐又在回到机关宿舍那边敲了几户人家的门,把人都叫到附近的球场里坐在看台边闲聊。 他找的都是科教文卫几个部门的熟人,科技厅、教育厅、卫生厅以及相关的文化部门。他在省厅这边还是新人,叫出来的自然不是一把手,他找的都是以前就跟他有点往来——至少是通过信的朋友。 这并不是郑驰乐第一次找人,事实上自打郑驰乐住进机关宿舍来,就没少到其他人家里串门,早就熟得不能再熟。 郑驰乐约他们出来是想谈谈接下来的打算,他是准备大搞这一块的,但能不能协力去搞、到底该怎么去搞,都得相关的部门一起来参详。 所谓隔行如隔山,郑驰乐从来都不打盲战! 春夜悄寂,吱吱虫鸣在草丛里面响起,听起来格外分明。郑驰乐坐在所有人中央,边聆听其他人的讨论边做记录,不知不觉竟聊到了夜深。 分别以后郑驰乐就直接回了宿舍,就发现家里来了个客人,对方虽然是正襟危坐,脸色却糟糕极了。 不是白天见过的柴宫悠人又是谁! 听到郑驰乐回来的动静,佳佳立刻跑出来说:“小舅舅,这位哥哥说要找你,已经等了很久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