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点头,呵呵直乐,摸摸外甥女明显比常人高的后脑勺,“年纪不大,心眼儿不少。” 何子衿道,“这都是像舅舅啊。” 沈素给何子衿马屁拍的舒坦,转头就给外甥女买了串糖米糕吃,当然不忘给江氏也买一串,江氏来县城次数有限,稍有拘谨,道,“给子衿吃吧,我不吃。” 沈素笑眯眯地,“你不吃我还吃呢,我得抱子衿呢,没手拿,你帮我拿。”然后,他一会儿就要吃一口,一会儿就要吃一口,偏生糖米糕在江氏手里,于是,江氏只得频频的喂他吃。瞧着沈素一脸得意的模样,哪怕这张脸俊到令人一望便不禁脸红的地步,江氏都想一串糖米糕糊这男人脸上! 沈素还时不时要感慨一句,“怪道人人都想娶媳妇,这有媳妇的滋味儿就是不一样啊。” 江氏羞的脸通红,很不客气的请教他,“相公,你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叫脸红吗?”真是丢脸,大庭广众下,这样羞人的话怎么说的出口啊!偏生她相公就说的跟没事人一样,脸皮是什么做的啊! 沈素嘿嘿坏笑,附在江氏耳畔道,“我不知道什么叫脸红,想来娘子定是知道的,看你脸红的哟。”还啧啧两声。 江氏既羞且恼,于是,脸更红了。沈素笑的止不住,何子衿掐住她舅的耳朵尖儿,这叫什么恶趣味啊! 沈素就是逗逗媳妇,马上又说好话把江氏哄的回转过来,逛了大半日的集市,沈素给江氏买了根银簪,还道,“等以后有了钱,给你打根金的。” 江氏满心甜蜜,轻声道,“我不稀罕金的,这就很好。”出来一趟,江氏又瞧着给公婆买了些东西,给沈氏挑了块料子,当然,何子衿也收获了一堆好吃的。 沈素新婚燕尔的,光顾着跟江氏蜜里调油了,秀才落第是意料之中,倒是何恭,考前十分用功,也没中。何老娘难免有些失望,沈氏安慰丈夫,“我爹三十上才中秀才,相公这才到哪儿,这功名啊,若真是伸手可得,也显不出秀才公的不同了。” 这年头,落榜是寻常事。何恭虽科举失利,好在也不是第一次失利,且有贤妻娇儿做伴,何恭郁闷两天便也放开了。倒是沈素,隔几日来县城,路还走的不大俐落,沈氏一见就知道这是挨打了,忙问,“好些没?” 沈素道,“原没什么大碍了。赶这半日车又有些疼。”他椅子都不想坐了。沈氏拿个垫子给他垫,难免抱怨父亲两句,“秀才也不是说中就能中的,何必生这么大气。” “本来就是。他自己还不是熬到三十上才中的秀才,难不成以前祖父也这样待他的?自己做不到的事儿,天天逼我,我又不是神仙。”沈素小心翼翼的坐下,一张俊脸怨气沸腾,“以前权当给老头子打着玩儿,如今我这都娶媳妇的人了,还要挨揍,面子都没了。” 沈氏倒盏温水给他喝,“都这样了,不在家里养着,又出来做甚?” 沈素笑,“如今时侯也差不多了,姐姐不是要开酱菜铺么。我打听了有个合适的铺面,过来看看。” 沈氏道,“这早两天迟两天有什么要紧,该先养好身子。” 沈素小声道,“在家看着咱爹那张老脸,更好不了。还不如出来透透气。” 沈氏嗔他,“你多因这张嘴才挨打。爹这把年纪了,你哄他一哄,事情便过去了。平日里能把天说下来,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这不是白挨一顿。” 沈素拈个蜜饯放嘴里,眉眼间一派洒脱,“我也是有脾气的人。” 沈氏半点都不同情弟弟了,“那就别嫌皮肉受苦。” 沈素哼一声,跟沈氏说几句话,略歇一歇就去瞧铺子了。 沈素其实打年前就开始看铺面,一直没有太合适的,这一个想是难得,不然也不能伤未养好便急着进城,当天便让沈氏定了下来。沈素同沈氏道,“是以前学里的同窗,他爹在县里的衙门做了许多年书吏,消息快些。这铺子就是瞧着有些旧,地段不错。等我从家里找些人来刷个大白,外头门窗换换,立刻就崭新了,姐姐去瞧个好日子,半个月就能开张。” 沈氏道,“门窗也不用换新的,瞧着卖旧家俱的地方有没有合适的,换个半新的就成,全套新的,又得不少银子。” “我也是这个意思,明儿我去淘换淘换,索性连带铺子里的桌椅板柜,姐姐看差多少,给我个数目,我一次办好,省事。”沈家的事,自沈素稍大就是沈素在管,他又是个心里有成算的,沈氏一说,他立刻就盘算好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