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三姑娘更加入魔,可怎么办?凭沈氏本心,是不乐意叫三姑娘去的!这完全是陈志自己单相思,陈大奶奶也是个废物,这都多长时间了,也没把陈志劝好,这会儿又来何家哭哭啼啼,当真是脑子不大清楚! 何老娘也没什么好主意,叹道,“你们先去睡吧,明儿个再说。”她老人家虽也心烦,好在陈志与她的亲缘便远了,虽有些心烦,到底还好。又一时拿不出个章程,索性先打发小夫妻去睡了。 何子衿在三姑娘门外转悠了两圈,宽慰了三姑娘两句,知道三姑娘精神还好且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便也去休息了。 她一回屋,两个八卦人士就在她屋等着呢。 阿念、何冽早在陈大奶奶哭天抹泪的冲进何老娘怀里的时候就叫沈氏打发回自己屋了,倒不是何家规矩大,实在是沈氏怕陈大奶奶这番形容吓着两个小的,留下心里阴影啥的可就不好了。 两人虽被打发出去,其实溜墙根儿底下听了好半日,这会儿又来跟何子衿打听。何子衿一挥手,“别以为我没见你们在祖母的门口探头探脑,都回去睡觉,没你们的事儿。” 何冽,“姐,三姐姐没事儿吧?” 何子衿打个呵欠道,“没事儿,这跟三姐姐没关系。” 阿念其实也挺想说点儿什么,见子衿姐姐打个呵欠,便拉了何冽道,“不早了,咱们也回去睡吧,子衿姐姐也累了。不知道明天陈大奶奶还来不来呢,真是烦心。” 何冽脾气比较豪放,“来就来呗,还怕她咋地?” 阿念顿时觉着何冽还是年纪小啊,自己说的话,他好像不大明白,就拖着何冽回屋洗漱睡觉了。临走前还殷殷叮嘱他家子衿姐姐,“天儿还冷呢,子衿姐姐把窗子关好,不要开窗睡觉,会着凉的。” 何子衿应了,让两个小家伙回屋睡觉。 何子衿实在烦了陈家这一家子,自己家孩子不管管好,就知道给别人添晦气。何子衿满心晦气的睡了一夜,果然第二日陈家又上门了。 这次是陈三奶奶陪着陈大奶奶来的,陈二奶奶肚子大了,快生了,不大方便出来走动,便是陈三奶奶伴着妯娌到的。三姑娘原是在院子里做绣活,一听说陈家人来了,立刻屋子里反锁关门不见人。凭陈家把天说下来,她也不带应一声的。 三姑娘自有其顾虑,她同何子衿道,“他爹娘老子都说不通他,我又不是神仙,哪里有那个本事去劝好了他。陈家这样,无非是看我好欺,倘是陈大郎换了另一家惹不起的千金去迷恋,然后要死要活,陈家敢不敢这样上门儿来百般相逼!” “何况,这样的事,有一便有二,我总是去陈家,以后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三姑娘不出房门,与何子衿道,“你去跟姑祖母说一说,叫她老人家别太心软。我同陈志,拢共没说过三句话,这事原就与我无干,是陈家自己没把儿子教好。如今他要生要死偏要赖在我头上,自来再没有这样的规矩。” 何子衿做为传话筒,安慰三姑娘道,“不值当为这个生气,三姐姐只管躲一躲清静。陈志表兄啊,是被宠坏了,陈家人呢,这几年暴发了,也被宠坏了。就是你要去,我也不能叫姐姐去。他家拿咱家当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么。自己家但有半点儿不如意,立刻赖别人头上,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如三姑娘所说,因陈志看上的是三姑娘,他才敢要生要死,陈家才敢到何家来一趟趟的这样闹。倘陈志看到一户陈家惹不起的人家的千金,他纵使看上,若自知无力求娶,恐怕也不敢这样要生要死,陈家更不敢去人家做这种无礼要求。何家若凭他们怎么说怎么做,也忒软弱可欺了。 三姑娘叹口气,握住何子衿的手。 何老娘与沈氏商量出了章程,何老娘就明明白白的同陈大奶奶陈三奶奶说了,“这事儿,我再从头说一遍,老三媳妇你也听听,回去与你婆婆学一学。我想着,我那老姐姐还是明理的。” 接着,何老娘便道,“阿志这孩子,自幼念书,不大往我这儿来。今年他中了秀才,我这做舅祖母的也为他高兴,他来过五六遭吧,给我请安,再同子衿她爹说说文章什么的。我们三丫头今年是及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