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观,别往山下般了,怪麻烦,又累人。” 江仁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书与文具都怕潮,箱子里我垫了竹炭,还要找个干燥的屋儿放才好。” 何子衿也同意,道,“嗯,到时让闻道师兄给找个干燥的房间。” 何子衿问,“阿仁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江仁显然早想好了,他道,“三姐姐成亲事忙,待三姐姐成亲后,我再回也不迟。子衿妹妹,你先支我五两银子,我有用。” 阿念先问,“有什么用?” “小屁孩儿知道什么,这不眼瞅着腊月二十庙会么,大过年的,我不兴买点儿东西回去孝敬长辈啊。”江仁道。 阿念眯着眼睛打量他片刻,嘿然一声,“二十庙会,我估摸着江大叔江大婶也得来县里赶庙会。阿仁哥,到时咱们一道逛吧。” 江仁道,“那哪儿成,我怎么能耽搁你念书。” “要不,你跟子衿姐姐一道逛?”阿念问。 江仁一本正经,一幅兄长派头,“庙会上人挤人的,多少登徒浪子就想着那时侯挤来挤去的占女孩子便宜呢,子衿妹妹是大姑娘了,不好再去庙会滴。倒是妹妹喜欢啥,跟我说,我买来给你。” “切,子衿姐姐要啥,我自然会给她买。”阿念眉开眼笑,“不过阿仁哥你说的也有理。” 听这两人一唱一和,何子衿道,“这么说,我还不能去逛庙会啦。” 阿念道,“头两天别去,人多。等人少了,我跟你一道去。” 江仁忍不住吐槽,“子衿妹妹,干脆等庙会完了,你再去,没人跟你挤。” 阿念立刻跟子衿姐姐道,“那咱们跟阿仁哥一道去,有阿仁哥和我,肯定不叫人挤着子衿姐姐。” 江仁哑巴了。 何子衿觉着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呀~ 待到了山上,把书铺子的几箱东西抬到朝云观,江仁就先下山了,说是回家帮着料理三姑娘成亲时候的事。何子衿听闻道说竹林里冬笋要冒头儿,道观吃不了那许多,再不挖就老了,何子衿便与阿念去挖冬笋。山路上,何子衿悄悄问阿念,“你有没有觉着阿仁哥好怪。” “他呀~”阿念嘿嘿笑两声,抖一抖两条小眉毛,拉长音调拽文,“关关雎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何子衿拍他头,“小小年纪,怎么笑得这般荡漾?” 阿念不满,“子衿姐姐,什么叫荡漾啊,荡漾是说水的,水波荡漾。我可是最正经不过的君子,你怎么能对一个君子说荡漾呢。你可以说我是‘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切,酸不拉唧的。我问你,阿仁哥是不是看上谁啦?” “我哪儿知道,我天天上学,阿仁哥天天在铺子里打理生意,有时还要出远差进货。”思量一二,阿念还是决定跟子衿姐姐透露一二的,他悄声道,“就是吧,近些日子,他总是偷用我的桂花油。你看今天把那脑袋捯饬的,油亮亮的都能照出人影儿啦,得用了我半瓶子桂花油。还特臭美,以前半个月不换衣裳,这会儿隔三五天就换新的。前儿还自己买了把镜子搁屋里了。” “我了个神哪,我怎么没发现哪。”何子衿深为自己的观察能力汗颜。 阿念笑,“你没事儿留意阿仁哥做什么呀,你要哪天这么留意谁,那肯定是看上那人了。” 何子衿道,“唉哟,这么说,你这么留意阿仁哥,是看上他了?” “子衿姐姐!”阿念把声线抬高,臭着脸把小背篓搁竹林边儿上,道,“胡说什么呀!” “唉哟唉哟,还生气啦,逗你呢。”何子衿哄他。 阿念依旧臭着脸,“我哪里有生气,我是觉着,子衿姐姐一点儿智商都没有!” 何子衿:不过玩笑一句,她就成没智商的人啦~话说智商这个词,还是她教给阿念滴~ 阿念气哄哄地,“你留意我就行啦,干嘛要去留意阿仁哥啊!人家又不喜欢你!我说让你跟他去逛庙会,他又不要你去!” 何子衿啧啧两声,感叹,“幸亏我也不喜欢阿仁哥啊,要不给阿念你这么一说,我就伤死了。” “有什么好伤的,我就知道子衿姐姐你眼光不会那么差。”听到子衿姐姐根本没看上阿仁哥,阿念也就不在意子衿姐姐刚刚的话了。他语重心长的同子衿姐姐道,“子衿姐姐,你现在要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