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念笑,“我这也是佼幸。” 边儿上过来恭喜贺喜的更是无数,主要是阿念是解元,年纪是看得出的年少,一见阿念这年岁,便有人动了招为乘龙快婿的心思。何老娘多尖的眼睛啊,看那些人要吃了阿念一般,当即立断把阿念为人女婿的话说出来,果然,此话一出,那些人瞧阿念的眼光便不那般热切了。 不过,能见着这般年轻的解元郎,大家也不会忘了拉一拉关系,认不认识的都客套几句。还有不少要请吃酒套近乎,自然都被婉拒了,不过也皆报上了自家姓名,约好共赴鹿鸣宴啥的。 当然,这鹿鸣宴得是举人才有资格参加的。 陈家这里又等了一时,陈行却是再次名落孙山。何老娘劝道,“阿行你也别难受,你表叔这考了多少年才中了举人,你还年轻呢。” 陈行怎么可能不难受,尤其有阿念这天才少年比对着。其实这就是陈行想不通了,世上如阿念这般天才少年能有几人呢?便是何恭,落地多年,在三十五岁中举,也不算晚了。 陈姑妈是遗憾孙子未得题名,也为何恭阿念翁婿二人高兴,都是亲戚,碧水县是小地方,今日能中两人已是不错,何况还有阿念高中解元,绝对是大喜!陈姑妈笑与孙子道,“你舅婆说的对,你还年轻,倒不必急。”又对何老娘道喜,笑道,“妹妹没白来,阿恭阿念都争气的很,给妹妹长脸了。” 何老娘觉着自己居功甚伟,笑呵呵地,“我这些天为着他们的事,愁掉了多少根白头发。也不枉我带着一大家子去给他们烧香拜佛,话说咱丫头的卦再灵验不过,说中就中的!” 何子衿凑趣,“既是灵验,可得给卦钱。” 这时候要钱何老娘也不生气,笑道,“一准儿一准儿,回去给你双份!” “我可记下了!” “回头就给你!” 因着阿念中了解元,过来打招呼的人实在太多,陈行且未中,大家干脆也不在茶楼里坐了,索性回家庆贺。回陈家别院未久,官方报喜的官差也到了,陈姑丈命人给了丰厚赏钱,亲自贺了何恭阿念这对翁婿一回,又命人去摆酒,笑与何恭道,“当年你还小时,咱们县里来了个算命的。那算命的颇是灵通,见着你就说,你有官人之相,以后定能光耀门楣。如今果然是极灵验的。” 何老娘笑,“是啊,跟咱们丫对一样,灵验的很。” 陈姑丈笑,“子衿非但卦好,我看她生就有福的。”其实说到当年给何恭算卦那事儿,陈姑丈真有几分后悔,他当年根本没在意,如今不过是拿出来添个喜头罢了。要陈姑丈真将此事放心上,说什么也得把闺女嫁给何恭啊。再者说,何恭这些年温温吞吞的屡考屡败,陈姑丈真没料到这个内侄儿还能有中了的时候,更何况如今何恭非但自己中了举人,人家更有了一位解元女婿。 陈姑丈精明了一辈子,临了却发现自己走在别人后头。 唉哟,这滋味儿,就甭提了。 好在,陈姑丈是个机敏的,反正何恭不是外人,何恭阿念有出息,自己也有光沾。陈姑丈便一心替这翁婿二人料理起琐事来,还叫人取了上好的料子,给翁婿二人裁新衣,好在鹿鸣宴上穿。何恭连忙道,“姑丈,我有衣裳。” 陈姑丈笑,“鹿鸣宴不比别的,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但穿好些,也显郑重不是。何况这年头,以衣识人也不稀罕,你不是这样的,可这样的人却很多,咱家又不是没有,何必叫人小瞧了去。” 陈姑妈亦道,“你姑丈说的在理,一身新衣罢,莫要推辞。” 何恭只好不说什么了。 中午阖家吃酒热闹了一回,又有何忻那边的管事过来祝贺,何恭阿念就准备鹿鸣宴的事了。倒是宁家,着人送了帖子给何家翁婿二人贺喜,尤其阿念中了解元,宁家来人颇是客套,亲亲热热的送上贺礼,还有一份请陈姑妈与何家女眷过去赏菊食宴的帖子。 有前番事,何老娘哪里肯去,只道,“他们翁婿要参加鹿鸣宴,家里要忙的事也多,怕是没空闲。代我向你们家老太太、太太问好吧。”给了一把赏钱,就打发宁家婆子去了。 打发了宁家人,何老娘还给陈姑妈出主意,何老娘道,“咱们虽不比他家,到底阿恭阿念中了,大姐你只管挺直了身子板去瞧芳丫头。”家里孩子们有了功名,何老娘自觉底气十足。 陈姑妈道,“我这里你不必操心,倒是孩子们中了举人,明年春闱,你有主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