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娘便放心了,眼尖的看到自家丫头身上的银狐裘,不禁问,“哪儿来的衣裳。” “陛下赏我的。” 何老娘眼前一花,险栽地上去,那刚要摸到银狐裘的手连忙收了回来,再问一遍,“谁?” “陛下!” “皇帝老爷?” “嗯。” 何老娘立刻有了安排,与沈氏道,“明儿咱们一家子都去庙里烧香。我的天哪,这丫头哪儿来的福气呀,竟得见皇帝老爷!我的天哪,你曾祖父的坟上也得冒青烟哪!”说着,双手合什,朝东拜了拜。 沈氏就不明白,“不是看花儿么,怎么还见着陛下了?” “都是朝云师傅的事儿,陛下是朝云师傅的表哥,问一问我朝云师傅的近况,知道朝云师傅冬天爱犯咳嗽,还让等明年让夏神医去给朝云师傅治一治呢。” 沈氏不由欢喜,笑道,“这可是好消息。”不管怎么说,她家从朝云道长这里得了许多好处,自是盼着朝云道长好的。还想着闺女的确机伶,知道说一说朝云道长的身体,倘能叫神医看好了,也是朝云道长的福气。 一家子见没事,何子衿白得件衣裳,也挺高兴。 除了沈素,两家人都觉着何子衿的确是有些运道,这是一定的。 应付完长辈,何子衿私下与阿念说起话,才叫阿念问老鬼,“不是说上辈子做过官么?难道没见过陛下?怎么先前不提醒咱们一声。” 阿念也这么问老鬼呢,老鬼只是幽幽一叹,再无言语。凭阿念怎么问,他只当自己是个死聋子。你说把阿念气的,同子衿姐姐道,“问啥都不说!就当他死了吧!” 老鬼:俺本来就死了。 ☆、第275章 帝都行之十 老鬼的存在,让有些开挂人生的何子衿觉着,老鬼也就是阿念的外挂了。 结果,这家伙,每逢关键时刻,必掉链子。 何子衿都不由想,这叫个鸟挂哟! 反正,既然指望不上老鬼,何子衿也就另辟蹊径了。 其实,主要是,何子衿没从穆元帝那里感受到什么恶意。在何子衿看来,穆元帝非但没有恶意,反是还带着一种包容与欣喜似的。 真是奇怪,她以前也没见过穆元帝,再说,朝云师傅与穆元帝虽是表兄弟,但据舅舅说,朝云师傅一家也够惨的,俩人绝不是什么融洽关系。难道,是因为皇室的感情比较奇怪的原因么? 由于何子衿从未接触过一国皇帝这般高端人物,她实在有些想不通穆元帝对她的好感从何而来。原本,爱屋及乌是最好的解释。或者皇帝陛下看在朝云师傅的面子上,但何子衿怎么想,都觉着,朝云师傅在蜀中一个小县城的山上一住几十年,鲜少与帝都来往,起码不可能是两人不知彼此地址的缘故吧……这俩人要是关系好才有鬼。所以,爱屋及乌也解释不通。 何子衿一通胡思乱想,想到动情处,她还构思了一出相爱相杀的虐恋情深。 何子衿的胡思乱想被何老娘打断,何老娘洗了手,让她把那银狐裘拿出来,何子衿道就叫丸子去拿了。何老娘颇是不满,“怎么能叫丸子去拿御赐的宝贝,她还没洗手呢,你去拿。” 丸子便不敢动了,何子衿只得自己去拿,心说,不就是件衣裳么。 待何子衿把银狐裘拿出来,何老娘此方下手去摸了一把,然后,手便飞快的收了回来。那模样,活似做了回贼。何子衿颇是无语,直接把衣裳抖开,披在何老娘身上,笑嘻嘻地,“祖母也试试!” “唉哟喂!唉哟喂!个死丫头,我还没沐浴呢!”她老人家又是激动又是手足无措,也没把银狐裘再脱下来,而是喊着余嬷嬷拿镜子。说来,宅子是沈素送的,里头也有些得用的家俱,但如穿衣镜这样的东西就没有了。此时此刻,何老娘尤其怀念家里的大穿衣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