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狗拉雪橇啊!冰陀螺啊!冰爬犁啊!! 相较之下,何子衿只会教孩子们堆雪人啥的, 实在是弱爆了好不好! 兴哥儿光讲他们今天如何冰雪上做游戏, 就足足讲了一个时辰,把个小嘴巴都说干了, 给何老娘心疼的,直叫余嬷嬷兑了盏蜜水来给孙子润喉。于是, 兴哥儿喝了两盏蜜水后,又讲了一个时辰, 一直吃过晚饭, 讲到睡辰的时候,兴哥儿方意犹未尽地表示, “姐姐, 姐夫, 你们带着阿曦阿晔回去睡觉吧, 你们想听的话,明儿我再讲给你们听。” 何子衿:明明是你非要讲好不好, 真是的,她早就听困了,看兴哥儿兴致这般高,方没打扰兴哥儿的兴头, 听他一直吧啦吧啦讲哪。 何子衿自诩教育小能手的人,故而,又是兴哥儿的亲姐姐,所以, 她是万不能伤兴哥儿自尊的。于是,何.教育小能手.子衿姐姐很是和气的与兴哥儿道,“好,明儿我再来听兴哥儿讲啊。” 兴哥儿不愧是他祖母的亲孙子,一见他姐都来预约他明天的演讲啦,简直无师自通的就捏起小架子来,他仰着圆润润的小胖脸道,“白天我没空,得晚上啊。白天我们跟朝云师傅约好了。” 阿念忙问,“约去干啥?” 兴哥儿道,“朝云师傅说,待雪停了,带我们去县外大河上滑冰。河水都冻结实啦,朝云师傅给我做了冰鞋,只有我一个人能穿,阿曦阿晔忒小,还穿不来。” 待兴哥儿又显摆了一通,何子衿阿念才抱着宝贝们辞了何老娘回屋睡觉去了。 何子衿阿念以为他们这回去就能歇了,结果,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啊。阿曦早困了,人家洗过小脸儿搽过香香,脱了棉衣,就滚肉团似的滚小被窝里睡去了。阿曦这孩子素无心事,一向都是三秒钟入睡。阿晔不一样,他跟妹妹一道洗脸搽香香脱棉衣入被窝儿的,阿曦睡着了,他还睁着眼睛呢。何子衿拍拍他,柔声哄道,“阿晔赶紧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出去坐雪橇的么。” 阿晔睁着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睫毛在灯影下一闪一闪的,越发显得卷翘浓密,将一双杏仁大眼衬得水水的,他眼睛望着母亲,口齿清晰,一字一顿,“不,困。” “你怎么不困啊?”小孩子其实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话了,何子衿就尽量与孩子说话讲道理。 阿晔,“今,天,我,们,在,师,祖,院,里,小,湖,上,玩,冰,爬,犁……”好吧,一字一顿先生因为要跟父母讲述他今天如何游戏的事儿,所以不困来着。先时因兴哥儿到底长几岁,口齿伶俐,说话也快,故而,都是听兴哥儿一人说来着。阿曦学说话慢,阿曦倒是没啥,她听着小舅舅说游戏的事儿,听到自己能听得懂时,还会咯咯笑哩。阿晔不同,这小子估计光听着小舅舅说,而自己插不上嘴,可是给憋坏了。阿晔这憋了一晚上,好容易到了父母院里,这会儿也没小舅舅抢着要说了,终于轮到他啦。 于是,小夫妻二人,就被迫听阿晔这个一字一顿先生又念叨了半宿坐雪橇冰上游戏的事儿,最后,何子衿都不晓得自己何时睡着的,第二天据阿念说,阿晔直念叨到一更天才睡。何子衿笑的,悄悄道,“不知阿晔这是个什么性子。” 阿念也是笑,“你先睡过去了,我阖眼装睡,阿晔见咱们不说话,还爬起来戳咱们来着,见咱们都不动弹,他这才睡了。要是看有一人醒着,他还不得说一宿呢。” 何子衿也是笑得不行,令小沙也兑出一碗蜂蜜水来,阿晔这昨夜演讲半宿,早上醒来定会干渴的。 因昨儿个玩儿的有些疯,孩子们都累了,第二天就醒的晚些,何子衿阿念也没叫他们,结果,还落了顿埋怨。 阿曦嘴笨说不出来,就知道撅着嘴不高兴,奶声奶气的嚷嚷着,“晚啦!晚啦!”催着她娘赶紧给她梳小辫子来着。 阿晔这位一字一顿先生则是板着脸批评他爹他娘,“要,早,点,叫,我,们,起,床。” 何子衿手下俐落的给阿曦绑俩羊角辫,再给阿晔绑个朝天辫,道,“怪你们自己起不来呗,还怪谁啊。那冰雪一天也化不掉,有的是玩儿的时候。” 阿晔板着小脸儿思考片刻,坚持,“要,是,醒,不,了,娘,叫,我。” “知道啦。” 兴哥儿在一畔蹦哒,一个劲儿念叨外甥外甥女,“还是我好吧,要不是我,你们得睡到晌午去。小小年纪,咋这么懒哩。你看看我,我早起来啦!我比姐姐,姐夫起的都早!” 何子衿轻敲兴哥儿大头一记,道,“行啦,你是世界第一早。” “我不是世界第一早,我是咱们家第一早。”兴哥儿郑重其是,“姐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