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除给匣子坠地上去,何子衿道,“什么东西,这么沉。”打开来是一匣整整齐齐的银锞子,银锞子上头有一封信,何子衿取了信看一遍,命丸子把银锞子收起来,忙去何老娘房里道,“祖母,好消息。” 何老娘正与江老太太说话呢,见自家丫头过来,还说是好消息,忙问,“什么好消息?” 何子衿笑,“阿冽同余姑娘的亲事定下来了。” “当真?”闻此讯,何老娘的眯眯眼都瞪得溜圆。 “我娘信上说的,同余家说定了,今冬就把亲事定下来,说是投了吉日,就在十一月初八。”何子衿把信递给祖母。 何老娘忙接了,她仔仔细细的看过,脸上满是喜色,一面拍着大腿一面笑道,“可真是大喜事啊!” 江老太太连忙问这余姑娘是哪家的姑娘,何老娘笑,“就是咱们北昌府余巡抚家的孙女。” 江老太太一听说是巡抚家的孙女,连声道,“唉哟喂,这可真是再好不过的好姻缘啦!” “是啊。”何老娘笑眯眯地,“先时没定下来,不好跟亲家说,也是阿冽的福气。自从这孩子中了秀才,多少人家打听他的亲事,我原说不叫他这么早定亲,怎么着也得考上举人再说哪,不想人家巡抚大人就相中了他。诶,再想不到的缘份。”何老娘这话,何子衿听着都脸红,什么叫“怎么着也得考上举人再说哪”,这老太太,也忒会吹牛了有没有! 江老太太听何老娘这般说,道,“诶,先成家后立业,阿冽是长孙,不一样,先把亲事定了,心性也就定了,以后更上进。还不耽误传宗接代给您生重孙。” “是啊。”何老娘笑眯眯的,同何子衿道,“你娘不是说叫你去榷场看看有没有成色好的宝石么,你这就去吧。挑好的,别委屈了人家姑娘。” “知道。”沈氏信里都说了,想叫闺女代买些上等宝石,打套金头面,给余姑娘做定亲礼。 何子衿邀请江赢同去,消息的传播速度是令人心惊的,何子衿同江赢说这事儿时,江赢就知道阿冽要同余家定亲的事了,江赢还说,“余家这亲事不错,余巡抚在北昌府多年,有名的好官。北昌府有今日气象,多赖余巡抚多年安民抚民,与民生息。” “是啊。”何子衿就说了请江赢一道去榷场买宝石的事,何子衿道,“你眼力好,帮我看看。北凉地小而狭,宝石商没几个,再有就是自更远的北面儿来的外族商人了,他们那里时常有卖宝石玉石的,我在这上头不大懂。” 知道是定亲用,江赢就心中有数了,道,“他们那里的玉同我朝的玉不大一样,不过,我瞧着成色也不错。宝石的话,咱们主要看看红宝石,定亲是喜事,多用红宝石。” 本来是女人们逛街的事,结果,姚节知道后,也一道去了。 而且,姚节可不是作为拎包小弟去的,姚节自称对宝石极具鉴赏力,他是做为专家一道去的。阿冽也一道去,阿念因要在县里检查雪后受损屋舍,并发放救济之类的事,没有去。不过,千叮咛万嘱咐的,把子衿姐姐托付给了小舅子,什么,“出门记得带热水,大冷的天,别叫子衿姐姐喝凉的。”什么,“吃饭就去这几个地方,合子衿姐姐的口味儿。”什么,“多留心,瞧着子衿姐姐累了,就歇一歇,买东西不必急。”,反正吧,那一通啰嗦,阿冽都跟姚节道,“阿念哥自从做了姐夫后,啰嗦的要命。” 姚节道,“男子汉大丈夫,就得像阿念哥这样对待媳妇才好哪。阿念哥一看就长情。”因为有个不怎么样的亲爹,姚节就喜欢对妻子有情有义的男人。 “我晓得。”阿冽道,“不必阿念哥说,我也不能叫我姐和江姐姐累着啊。” 俩人说一回话,就去检查出门要带的东西了。 男孩子大了,就会自发的学会做事,像阿冽姚节,都是细心孩子,把姐姐们这趟出门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因为三姑娘何琪也没去过榷场,俩人听说是去看宝石,也跟着一并去了。 俩人的意思是,不说自己戴,两家都是有儿子的,宝石存着也不会坏,倘有合意的买一些也不错,像阿冽这样,以后打头面给儿媳妇定亲用也体面。当然,亦可见,两家经过这几年经营,小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江仁是榷场熟客,胡文却是还未去过,俩人干脆一并去了,还拉上自帝都贩来的货物,入冬就是年了,过年时,正是各项货物的采购高峰。 且,既然大家都去,陈远何培培索性也跟着一道去开眼界。 只是,这一去榷场,买的可就不只是宝石了。衣料什么的,大家倒是不用买,来北昌府前江仁胡文就贩了很多衣料子过来,要穿随时都有。就是毛皮啊,唉哟喂,三姑娘何琪这叫一通买啊。主要不是给自己买,家里男人、孩子、公婆,不都要穿的么。原本上回何子衿都买了一车,给三姑娘何琪给带动的,又买了半车。陈远何培培也买了好些,说这皮子比老家的要好。连江赢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