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儒都能给气笑了,应下指点阿冽的事。 阿冽出来才同阿念哥道,“罗先生以前看着挺和蔼的。” “不能以貌取人。”阿念道,“罗先生跟朝云师傅斗嘴不分上下。” 阿冽道,“朝云师傅神仙一样,还会跟人斗嘴。” “所以说,不能以貌取人。” 阿冽看一眼一旁老神在在的阿念哥,觉着阿念哥越来越会装啦。 阿念先给阿冽找了个补习教师,就开始一道分析今年的秋闱考题风格来,要是往年考题风,阿念不用费这种力气,往年都是余巡抚参予最终阅卷,余巡抚的风格与喜好么,这位老大人在北昌府多年,再加上平日间的接触来往,阿念心里有底。但这回余巡抚奉旨回帝都述职,秋闱不知道余巡抚能不能赶回来,倘余巡抚不能回来,那么,秋闱的事必会落到李学政肩上,李学政这个,就得好生研究一二了。 于是,阿念这里就得做两手准备。 做文章的事,何子衿帮不上忙,她回来后也去了朝云师傅那里一套,见龙凤胎已经把兔毛小褂脱下来,换了正常衣裳,何子衿很是佩服朝云师傅,太有本事了,竟能让那俩个臭美货把衣裳换了。 何子衿同朝云师傅请教如何让臭美货换衣裳时,朝云师傅笑眯眯地,“没说什么,他们自己就换了啊。” 何子衿狐疑的看向朝云师傅,觉着朝云师傅越发不实诚了,朝云师傅继续笑眯眯地,“衣裳挺好看,阿曦阿晔给我跳了好几个舞,大约是跳累了,就换下来了。” 何子衿已经可以想像龙凤胎是如何在朝云师傅这里又唱又跳,然后,热出浑身大汗来的。热了,自然就脱了。真是……她竟然连这个道理都忘了,昨儿还险些动用武力解决……一想到此处,子衿姐姐就觉着,自己简直枉称教育小能手啊。 朝云师傅还说自己女弟子,“对待孩子,莫要太凶。” 何子衿唇角抽啊抽的,“师傅你是不晓得哟,大夏天,就他俩,一人一件皮褂子。” 朝云师傅一幅很理解的模样,道,“孩子嘛,同大人不一样才叫孩子呢。” 说一回龙凤胎,何子衿就说到余太太托付的事,道,“先时也没得着信儿,余太太说要是师傅有什么东西要带的,她可帮忙一并带去。” 朝云师傅微微颌首,“知道了。” 见朝云师傅并未多说,何子衿也就没再多问。近期,她相当忙碌,主要是为着大米生意,何子衿觉着,真是买地买少了啊,一百亩地够干啥的啊,自家吃都勉强,何况她还想做些大米生意呢。世间也没后悔药卖,何子衿就当日行一善吧,反正是把沙河香米的名声打出去了,百姓们赚些也是好的。 何子衿近来忙的是她娘酱菜铺子开张的事儿,她给她娘出的主意,索性置两个铺子,北昌府一个,榷场一个,如今酱菜得了,榷场的铺子也收拾出来,就等着开张了。 何子衿派四喜过去帮忙准备开张的事,她在家里多关心准考生阿冽同学。 阿冽住的是个二进小院儿,并非四合院,就是个两进的小院子,前头一进阿冽带着忠哥儿住,平日里阿冽念书起居都在这里。后头那进何子衿派了两个小丫环,后进小院儿本就盘了锅灶,只是一时没人用,未曾安置罢了,今一并安置上,做个小灶,晚上热个宵夜啥的。何子衿是知道弟弟念书习惯的,当年阿念功读时也是如此,说古人起三更忙半夜,非但做活的人如此,念书的人一样辛劳。因睡的晚,晚上都要吃一些宵夜,何子衿让小丫环预备着,或是包子或是面或是饺子,反正,每晚都得走,就在小灶上做就得了。 何老娘知道后,深觉丫头片子周到,与余嬷嬷道,“打小儿这么过来的,当初阿念念书也是这般,丫头都晓得。” “是啊。”余嬷嬷笑,“这念书是个劳累事儿,天天吃的油水不断,看阿冽少爷也没胖上一星半点儿。” 何老娘叹道,“哪里就那般容易中呢。”又说,“把我那燕窝拿去,给阿冽吃吧。” 余嬷嬷应了,奈何阿冽不爱吃甜的,何老娘道,“做汤也好喝的。” 阿冽觉着自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吃祖母补身子的补品呢,阿冽道,“一点儿滋味没有,全凭吊汤,汤是个啥味儿,这就是个啥味儿,还不如多吃两碗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