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大人那里还等着我交差呢!” “俺们成本高,给下级盐商的自然就高,他们也得赚钱,自然就贵了!” “不老实呀!”江同知瞥江财主一眼。 “俺不敢说呀!”宫财主可怜巴巴的看向江同知,眼中满是祈求。 江同知看宫财主那立刻就能拿出绳子来上吊的模样,道,“你回去想想吧,想想怎么站队。” 宫财主见江同知连“站队”这话都出来了,心下一跳,满腹心事的去了。 宫财主刚走,阿曦就过来叫他爹吃晚饭了。 阿曦吃晚饭时还说呢,“每回见着宫财主,我就觉着奇怪,宫财主那么圆,眼睛那么小,怎么会有宫姐姐那样又苗条又大眼睛的女儿的?” 何子衿道,“没准儿宫财主未发福前是个俊俏人呢。” 阿晔对妹妹道,“咱爹咱娘还有我,都是苗条人,不一样有你这样的胖丫头。” 阿曦白她哥,“谁胖啦!双胞胎才胖呢,我一点儿不胖!” 双胞胎不觉着胖是什么不好的事,双胞胎闷头吃花生糊糊,一点儿不介意姐姐说他们胖。阿念道,“有福的人才胖呢,看双胞胎吃东西多香啊。” 何子衿笑,“阿曦小时候吃东西就这样,阿晔小时候总不肯好好吃饭。” 阿曦立刻抓住她哥把柄,“自小就不好好吃饭,叫人着急。” “我是不好好吃么,我早听祖父说了,你小时候总抢我蛋羹吃。” “哪里的事,是你吃不掉怕被祖父罚,偷偷叫我吃你剩的。” “行啦,好好吃饭,不许拌嘴。”龙凤胎自小就爱打架,小时候不会说话,是动手干仗,待得大些,就是君子动口不动啦。待孩子们吃好,何子衿就让孩子们自由活动了,基本上就是阿晔去书房做功课,阿曦给双胞胎上文化课,可怜双胞胎,白天被朝云祖父教育还不算完,晚上还要经受姐姐的摧残。 孩子们玩儿去后,夫妻俩回房说话,何子衿就问,“宫胖子过来有何事?” 阿念道,“来探我的口风。” 何子衿道,“他是代表盐商商会来的,还是自己来的?” “没什么差别,他是盐商商会的会长。”阿念道,“过来与我诉了一通苦楚,想着两不得罪呢。” “这死胖子,倒是打得好主意。” “是啊,我让他回去想想站队的事。” 何子衿“扑哧”就笑了,“那他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管他呢。” 失眠不失眠的,反正宫财主是愁的连晚饭都没吃,宫太太跟闺女报怨,“这江同知,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你爹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宫财主是个福态相,这宫太太与宫财主颇有夫妻相,虽没宫财主那样的富态,也是个圆润润的中年妇人,倒是宫姑娘生得纤细袅娜,一幅明眸皓齿的好模样,据说肖似宫太太年轻时。 江同知对盐商发难太迅疾,宫姑娘两位兄长都去盐厂那里不在家,宫太太有事就同闺女叨咕,宫姑娘道,“天大的事儿也不能不吃饭啊,我去劝劝爹。”着侍女去厨下收拾好饭菜,母女俩就去敲宫财主内书房的门了。 宫财主甭看家里豪富,却还算个本分性子,身边儿就一老妻,膝下两子一女,正因家中和睦,宫财主有什么愁事儿,就爱同老妻说,如今儿女也渐大了,宫财主打发了丫环,一面吃饭就把江同知府上的事说了,宫财主叹道,“要是别个事,无非银子开路,这回听江同知的口气,银子怕是不好使的。” 宫太太道,“这上头斗法,关咱们商贾何事?江同知这般说,可是太不讲理了。” “是啊。”宫财主想,自己的哀兵之策都不好使哩,看江同知年岁不大,却是一点儿不好哄。 宫太太道,“要我说,这江同知虽银子收的少,却是不比盐课王提司太太和气。王太太见了我,都是笑眯眯的,和气的很。” 宫姑娘给父亲盛碗八珍汤,道,“和气有什么用,这站队,得看谁有本事,谁有本事咱们跟谁站一处,爹你可得慎重。” 宫财主叹口气,“我可不就为这个烦恼么。” 宫财主觉着闺女还算聪慧,就问,“闺女,你觉着哪个有本事?” “我又不懂这上头的事。”宫姑娘道。 “越不懂越好,随便说说。”宫财主自有一番理论,虽然这番理论他还没总结出来,如果让何子衿知道的话,会给宫财主总结为直觉信任。是的,宫财主一向是个很相信直觉的人。而且,他认为,越是干净的孩子,直觉愈准。 宫姑娘想了想就道,“像娘说的,王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