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笑道,“那可好,不正合你的心意么。” 庄太太眉眼弯弯,十分自豪。 段太太也亲自过来贺了一回,不过,因此次是江按察使的生辰,段太太并未如何子衿生辰那般呆足一日,只是露个脸,就又去张罗生意了。 几家子亲戚都过来了,何老娘深觉风光,孙女婿做高官,她老人家也是受到奉承无数啊!想想就暗爽不已。就是人人都喊她老安人是咋回事啊,她宜人的诰命只是还没下来而已啊! 不过,趁着江按察使的三十生辰,何老娘着实荣光了一把。 阿念何子衿都是抓紧时机锻炼孩子们,除了双胞胎、三宝、三郎年纪尚小,重阳大宝二宝二郎都拎出来跟着外头帮忙,也见见人。就是俊哥儿这先往帝都去的,也提前准备了给姐夫的寿礼。阿曦则是跟着她娘在内宅张罗,每逢此时,三姑娘何琪就会念叨一回,“咱们家,就是女孩子太少。” 好在,女孩子虽少,重阳这早早把媳妇娶进门的,就有媳妇能过来帮着一道张罗。宫媛早便认了何子衿做干娘,张罗起来更是名正言顺,她本就伶俐能干,尤其这样的日子,真是一个顶俩。何琪私下同三姑娘赞了好几回,三姑娘颇觉脸上有光。 总之,先时何子衿尚是知府太太时,生辰便够热闹了,何况阿念现在升了按察使,热闹上还得添个更字,用双胞胎的话说,“招待小朋友,都累得腰疼。”也不晓得招待小朋友与他们的腰有什么关系,再者,小屁孩儿一个,你们有腰么! 有没有腰,父亲生辰宴结束,双胞胎都要他们娘帮他们按摩一下,何子衿一人一个屁股掌,俩人就乐颠颠的跑起来玩儿了。 待过了阿念的生辰,这一年,何子衿的肚子依然没动静,何老娘还与儿媳说呢,“看来丫头像你,就是三子一女的命。” 沈氏笑道,“三子一女已是兴旺了。这北昌府,谁不说咱们子衿有福,还有龙凤胎、双胞胎,谁见谁喜欢。”说着,沈氏想到一事,笑道,“前儿郑太太还悄悄同我打听阿晔的亲事呢。” “阿晔这才十二,也忒早了。”何老娘突然警醒,“难不成郑太太是想把她家孙女说给阿晔?” “不可能。”沈氏笑道,“先不说郑家的门第,就是郑太太那脾性,也不有做亲。我看,她就是随口一问罢了。说来,阿念就生得好,我倒觉着,阿晔比阿念少时更俊。” “可不是么。阿晔这孩子会长,专挑爹娘好看的地方长呢。”何老娘对于重外孙的相貌啊才学啊,很是有些小骄傲,何老娘道,“你说阿冽也没个闺女,咱丫头这也没动静,要不,姑舅做亲,多好?” 怪道婆婆念叨起闺女的肚皮来,原来是这个缘故。沈氏笑着附和婆婆,“谁说不是呢。”婆媳俩话些家常,沈氏不禁想起远在帝都的次子,“不晓得俊哥怎么样了?” 何老娘如今很有自信,道,“不必说,咱俊哥儿那相貌那身量那气派,只要有眼光的,没不喜欢他的。”她老人家身体力行的实践了一句话,孩子是自家的好。 相对于婆婆,沈氏则没这么乐观,人杜家可是大理寺卿的门第。何老娘瞧出媳妇的担忧来,与媳妇道,“我早打听了,大理寺卿是三品官儿,咱阿念也是从四品了,再升两级,就是三品。”因孙女婿是从四品高官,故而,何老娘眼界见长,她老人家竟不觉着三品官是高不可攀的门第了。 “这外地官儿与帝都的官儿不一样呢。”沈氏道,“外地三品官儿,到了帝都,怕是连个从三品都捞不上呢。” “咦?这是怎么说的,不一样都是官儿么!”何老娘就不明白了。 沈氏道,“我也是听阿冽他爹说的,帝都的官儿金贵哪。” 这么一说,何老娘也不放心起来,不过,何老娘有主意,“赶明儿咱们去庙里给俊哥儿再烧烧香,加把劲儿。实在不行,我出十两银子,让咱丫头帮着卜一卜。”为啥何老娘总是倾向于先烧香后占卜啊,实在是,何子衿这卦颇贵,要十两银子一卦哩。 十两银子! 她老人家如何舍得哟! 故此,非得极要紧的事,何老娘方会拿银子请何子衿帮着卜一卜。 好在,这回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