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虚传。” 重阳等人都打趣纪珍,“以后干脆不叫你阿珍,唤你玉树算了。” 阿晔坏笑,“反正阿珍还没取字,不若就以玉树为字吧,多雅呀。” 纪珍早就给“玉树”这俩字麻的不轻,也就是皇帝陛下说的,你只能当赞美。纪珍一向不怎么重容貌的,连忙道,“这如何使得,万不敢如此骄狂的。”还有,阿晔你以前可是叫阿珍哥的,怎么我这刚跟阿曦一定亲,你就阿珍阿珍的了,这个,不大好吧? 阿晔可没觉着不在好,纪珍既与他妹定亲,自然就是他妹夫,以后就是叫哥也是换纪珍叫他了。 重阳大宝等要灌纪珍酒,阿晔看他喝的不少,还拦了一拦,眼神中很是关心纪妹夫,待酒宴散了,纪妹夫告辞的时候,阿晔还专门吩咐纪妹夫的小厮,“回去给阿珍备些醒酒汤,他今日吃的不少。”还要加一句,“莫要放太多醋,用梅子来煮,加蜂蜜那种。” 江夫人私下直与闺女道,“我看阿晔实在是个细致人,可惜没第二个闺女,要是再有个小闺女,说给阿晔,当真有福。” 江赢笑,“你这儿子娶人家闺女,闺女嫁人家儿子,岂不成换亲了?” 江夫人一笑,“这不再没闺女了么,我也只一说,阿晔这孩子,当真不错。”连赞两次不错,可见阿晔实在合江夫人心意。 江赢道,“双胞胎也很有意思,我这生孩子就像娘你,打生了大妞,接连都是儿子。要不,我早与子衿姐姐做亲家了,这亲事就轮不到阿珍了。” “要是你在儿女事上像我,那你同子衿是做不了亲家的。”江夫人难得这般欢喜,道,“看阿珍,这些天那嘴就没合拢过,见谁都是笑呵呵地。” “可不是么。光那身海棠红的袍子,我就见他试了三百回,真担心亲还没定,把衣裳试坏了。” 江夫人大笑。 亲事刚定,第二天,纪珍就又往江家去了。 他要随母亲回北靖关,过来跟岳家辞行。 何子衿道,“你母亲一向事务多的,何况,现在你们都过来,留亲家一人在北靖关,我们这心里也怪放心不下的。且眼瞅着就快过年了,早些回去也是应当。” 纪珍陪岳母说了会儿话,待傍晚接了阿曦妹妹放学,就在岳家用的晚饭。用过晚饭,因纪家人就要回北靖关了,纪珍想同阿曦说几句私房话,何子衿也允了。 纪珍就去了阿曦闺房,俩人先甜甜蜜蜜的说了会儿昨日定亲的事,纪珍就说到了大宝身上,“这几天看大宝眉宇间似有些郁色,可是有什么事我不晓得?” 阿曦在膝上铺了块小帕子,拿了个黄澄澄的桔子剥皮,道,“大宝哥很中意隋姐姐,隋姐姐不中意大宝哥,大宝哥可伤心了。当初为着隋姐姐,大宝哥还被江家舅舅揍了一顿呢。” 纪珍细问此事,阿曦大致同纪珍说了说。纪珍道,“大宝这不是单相思么。” “也不算单相思,我觉着,大宝哥就是太自信,他觉着,他一提亲事准成呢,不成想,隋姐姐根本没相中他。”阿曦道,“我觉着隋姐姐挺好的,不过,江家舅舅、舅妈就担心隋姐姐的身体,担心大宝哥以后没孩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隋姐姐那意思,根本不中意大宝哥。大宝哥又很难受,我想替大宝哥说话,又觉着对不住江家舅舅、舅妈。我娘也说,大宝哥现在年轻,就怕他一时冲动,以后有负隋姐姐,反是坑了隋姐姐一辈子,倒不若将事情放一放再说。好在隋姐姐现下也没成亲的念头,现在就这么着呢。” 纪珍别看年纪较大宝略小,他在帝都这几年,人情世故颇有长进。纪珍道,“不是我怀疑大宝对隋姑娘的真心,这事,还真如岳母说的,略放一放的好。隋姑娘的情况与别个姑娘不大一样,不要说她不能生养,多少能生养的女子,先时男人浓情蜜意,转眼就物是人非也是有的。女子与男子不同,男人在这上头,纵略有瑕疵,只要有出息,人都会说瑕不掩瑜。女子不一样,特别如隋姑娘这样的女子,倘不能遇到一位能看破世事的衷情之人,我还真担心大宝不能善始善终。” “我觉着,大宝哥不是你说的那样人,大宝哥可真心了。” “十几岁时的真心,同二十几岁的真心,可不一样。” 阿曦眯着眼睛,问纪珍,“那你二十几岁真心就与现下不同了?” 纪珍肃容道,“我岂是那样的俗人,这些年,我在帝都,也算有些见识。不论豪门,还是官宦之家,或者平民之家,各种各样的事都有,有一些是我亲见的,有一些是我听说的。曦妹妹,我要不是想得清楚,怎敢向你提亲。别人看咱们的亲事,只觉热闹体面,我却是想得清楚明白,方敢向父母提求娶你之事的。” 阿曦抿嘴一笑,唇角边两个浅浅梨涡,道,“这话我记得,待二十几岁时再问你,你可不许忘。” “一准儿不忘。”纪珍道。 阿曦递瓣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