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聿的脸上,始终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并没有急着签这放妻书,而是看着她,问道:“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钱拿过来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拿来用的了,我跟你和离了之后,不得带点钱防身吗?” 楚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用意,反正,管她钱拿过来干嘛,反正那钱是她应得的,她想拿来干嘛就干嘛。 当然,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下去,坐吃山空也不行,等她拿到了钱,就找个机会,恰当得投资一下才行。 “哎呀,你问这么多干嘛,赶紧签了呀。” 见容聿还是没有动静,她开始不耐烦地催促了起来。 终于,容聿笑出了声,还是像之前那样,尽管他在笑,可在他的眼底,似乎永远都找不到跟笑有关的情感。 见他拿起《沧源律例》,往边上轻轻一扔,在楚辞愕然的眼神中,道:“有一件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什……什么事?” 看着容聿的笑,楚辞的背脊,莫名地有些发凉,面对容聿的笑容,她的心里,还是虚了起来。 见容聿好看又修长的指尖,在《沧源律例》上随意地敲了两下,道:“这个东西,管不了本王。” 什么?管不了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有皇帝老儿管不到的地方? 楚辞根本就不相信容聿的话,虽然他是亲王,天高皇帝远,可毕竟,他还是她哥的臣子,皇帝还管不到他? 反了是不? 而容聿自然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沧源律例》管不到他的封地,真正的楚辞是清楚的,而眼前的楚辞,似乎根本就不了解这一点。 她说她失忆了,而他,却越来越开始怀疑起她的身份来了。 可要说楚辞是被掉包了,凭容王府戒备森严的可能性,掉包的可能性并不大。 他看着楚辞眼底的怀疑,冷笑道:“在本王这里,只有容王府出的律法,才叫律法,而在本王的律法里,没有和离这两个字。” 哎呦?这汴城还是个自治区呢?皇帝老哥真管不到他? 这下麻烦了,亏她还研究了大半天的《沧源律例》,结果还用不上,白耗了她半天的青春。 楚辞在心里有些苦恼地嘀咕了起来,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这些古人的智商。 也罢,谁让她穿到人家屋檐下来了呢,不低头也不行了呀。 她抬眼朝容聿看了一眼,认输道:“那你容王府的律法,是怎么说的嘛。” 她微微妥协了一小步。 早料到这婚不好离了,再加上她的对手还是个这么难对付的渣男,财大势大,指不定她一分钱都捞不到。 容聿的唇角,再度浮现出那熟悉的嘲弄之色,好看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道:“本王休妻。” “休妻?” 好,休妻就休妻。 反正,她从来不在乎这些门面上的说辞,休妻还是和离,结果还不是一样。 只要她能摆脱容渣男,可以带着万贯家财潇洒走一回就行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