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 她反问,脸上,逐渐流露出了几分嘲讽,心里,却多少还是弱了几分底气。 眼看着容聿逐渐加深的眸子里流露出的危险气息,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闪烁起了几分心虚。 可想到之前容聿因为穆沄曦而让她所受到的委屈,楚辞的心里,就无比的难受和憋屈。 她怕什么? 大不了就是被他休了呗,她之前所受的委屈,他有自责过,内疚过吗? 凭什么她不过只是跟燐渊说几句话而已,他还有脸计较起来了。 真特么好笑。 “跟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就开始谈喜欢了?” 容聿气得肺都要炸了,眼底迸射出来的火焰,也烧得越来越旺。 “是两面。” 楚辞没好气地纠正道,脚步往后退了几步,从容聿的怀中退了出来,嘴角勾着的那一丝轻蔑却丝毫没有半点收敛。 “还有,喜欢一个人,不是用时间来衡量,而是感觉,没听过一见钟情吗?对了,我这个叫二见倾心。” 她看着容聿越发黑掉的脸色,竟然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眼尾扫了容聿那阴沉可怕的脸色之后,她绕过他,往永宁宫的方向走去,渐渐的,洋溢在嘴角的笑容,开始一点点地敛了下去。 “容聿,我什么都不怕,就怕爱上你。” 低声的呢喃,随风吹散在空气之中,眼底,泛起了几许淡淡的泪珠。 容聿站在御花园里,气得发红的眸子里,火焰燃烧得越来越旺,可想到她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心,不禁凉了一大截。 那种心脏瞬间被掏空的感觉,竟回如此得强烈,仿佛自己放在心上的宝贝,被人硬生生地从他的心里拿走了一般,空荡荡的,特别难受。 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楚辞,你对燐渊,真的是这种感觉吗? 第一次,容聿感觉到了这种心被硬生生剥离开来的感觉,就是当年沄曦跟着皇帝离开的时候,这种感觉都不曾如此强烈。 御书房。 楚煜翻看着手中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本,耳边,却传来一阵幽怨的歌声,伴随着沉闷的琴音,在下着雨丝的黑夜里,听上去格外空灵和哀怨。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 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天里,好景不常有。 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楚煜翻看着奏折的眼眸陡然加深,眉头也跟着缓缓蹙成了一团。 最后,见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猛然从书桌前站了起来,手中的奏折,被他扔到了地上。 “来人!” “在!” “把云紫郁给朕带过来。” 楚煜的脸上,阴云密布,看上去十分下人。 边上的总管太监也没敢出声,这曲子,分明就是废皇后云紫郁所唱,这曲子里的内容,不是拐弯抹角地说皇上只爱新人忘了旧人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