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早已经一片了然。 想到之前看到她一副男子装束从宫外回来,想必是一大早就出宫去买股券去了。 可是……她买这么多酒庄的股券做什么? 容聿的眼眸,若有所思地加深,对于他这个王妃,越来越不了解了。 他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可相处越久,就越发现,她越来越捉摸不透,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她表面上大大咧咧,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做任何事都做得这么不动声色,能做到这样大智若愚,讳莫如深的人,真的简单吗? “王爷,这……” 阮国洪见容聿拧着眉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出声,便忍不住出声道。 这购买股券的公子楚辞,真的是公主大人吗? 可公主一个女儿家家的,去炒股做什么?这不是男人们才做的事吗? 容聿回过神,将那一本册子拿在手中,“这册子先放本王这里,另外,查一查这几个人都是什么人。” 容聿指着纸上面的几个名字,对阮国洪道。 “是,王爷。” 容聿从财券监离开之后,一路上还在想着楚辞购买酒庄股券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现在酒庄的股券大跌,在这个时候买股券,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要将酒庄据为己有。 楚辞身为公主,那酒庄做什么? 再者,她手上的四成股券,也不可能占有酒庄。 更重要的一点,她不是天天喊着要赚大钱然后离开他么? 现在又怎么会把钱浪费在酒庄股券这么没用的东西上面? “除非……” 容聿想到这个,又想到昨天检查完陈员外的尸体后,她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有昨晚上她偷偷出现在他的房间外。 想到这个,容聿的唇角,带着几分不明的深意,缓缓向上勾了起来。 果然不能小看那个女人,她,一点都不蠢,还精得很。 吃过晚饭,楚辞都躲在房间里,捉摸着陈员外的死因,可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来。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如果真是腐尸水的话,不可能是陈员外那样的情况啊……” 她拖着腮,脑仁都想得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要是不能给王员外一个清白的话,股券就真成废纸了,到时候可就亏大了。” 楚辞一脸郁闷地拖着腮,要不是担心有人早她一步把酒庄的股券全买了,她也不会这么着急全给买过来了。 就在她因为这个案子一筹莫展的时候,房门突然间被人推开了,还没有等来人说话,她便一脸意兴阑珊的样子,道:“银杏,跟你说了别来打扰我了,我现在没心情吃饭。” 没听到身后之人的反应,楚辞愣了一下,一股熟悉的气息,正在她身后靠近。 背脊一僵,她猛然转过身来,见容聿面无表情地朝她走来,手上还拿着一本厚厚的本子。 嗯……这个本子有点眼熟。 咦?这不是股券交易衙门的那个登记册吗?怎么会在容聿手上? 楚辞的眼底,满是讶然,跟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珠子猛然抬起看向容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