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问她,可语气,却十分肯定,似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楚辞的心,猛地一紧,跟着,抿了抿唇,点点头,“嗯。” 意料之中的事,玄業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眼底的晶亮,还在打转。 “对不起……” 楚辞出声道歉,却引来了玄業不以为意的轻笑,“你不用跟我道歉,这是哥哥自己选的路,他要走这条路,想必已经做好了为这条路付出代价的准备。” 玄業的反应,平静得让楚辞感到诧异。 她以为,玄業一定会责问她,毕竟,宫尘涣是为了救她才死的。 玄業的目光,再度投向她,两人相对站立着,彼此都沉默不语,好久,才听玄業道:“血族出事了。” “什么?” 楚辞的目光,猛然投向玄業,眼底一惊。 她一直没敢回幽冥谷,就是不想被血猎察觉到她的行踪,从而伤害到血族的人,玄業现在说的血族出事了,是怎么回事? 玄業似乎是看出了她眼底的诧异,兀自开口道:“你应该知道,血族的人,是不能在阳光下行走的,之前你看到那些血族只为之所以可以在日光下行走,是因为我哥哥在血族的地界设了屏障,如今,我哥哥死了,屏障的作用也就失去了,好多血族的族人,因为被阳光灼伤,现在,我们又回到了从前只能在夜间行走的生活……” 说到最后,楚辞听出了玄業口中那种无尽的悲伤。 “我……我能做什么吗?” 她看着玄業,小声地问道,她的身上,有宫尘涣的超能力,或许,可以利用宫尘涣的超能力,重新给他们设立屏障,阻挡阳光的灼伤。 玄業摇了摇头,苦涩地叹了口气,“你只有哥哥的能力,可你没有他的血,起不了作用。” “宫尘涣的血?” 楚辞的眸子,怔了怔,眼底有些迷茫。 宫尘涣都死了,去哪里弄到他的血?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她抿了抿唇,看着玄業,问道。 “其实……还有一个人的血,可以用。” 玄業的目光,投向楚辞,似乎是在恳求她。 楚辞的心,蓦地收紧了几分,似乎在玄業的眼底,让她读出了最关键的信息。 她的手,不经意地握紧了几分,看着玄業,费了好几大的劲,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容聿的血?” 她虽然在问,可语气却十分肯定。 果然,玄業点了点头,“哥哥的血,当时给容聿解过毒,所以,他的体内,也就融和了哥哥的血,现在,只有容聿的血,加上哥哥传给你的能力,才能重新让血族建立阻挡日光的屏障,我们的族人,才能重新在日光下行走。” 玄業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几乎是带着恳求的。 “我哥哥已经死了,我想保护好我的族人,可我没办法,我只能求助你,我请你帮帮我,救救我的族人。” 在楚辞的印象中,玄業一直是一个很高贵很美艳的女人,那种血族公主的高傲,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目中无人,我行我素,从未想过,她会用这样一种请求的眼神看着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