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虞鸿咳了咳:“秋阳烈如歌。” 到了时庭深这,他想了想,自嘲的笑道:“我自罚一杯。” 有人哈哈笑道:“你是让着你家两个妹妹吧!” 时庭深下一个就是时眠,时眠后面是笪御。 时眠疑惑的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她虽不爱读书,但这种简单诗律她还是对的上来的。 长孙君荣道:“我们来稍微难一些的,我起头。老翁岁白头,昔日亦红颜。” 长孙士衿身子佝着,他张着嘴好半晌才结结巴巴答上来:“昨日美少年,今日老成丑。” 众人唏嘘,长孙士衿头更加低下头,就差钻进桌子底下了。 轮到长孙虞鸿,他咳的更厉害了,身旁的四皇子妃细心的给他披上披风。 风吹起他的长发,他用手拨了拨露出一双琥珀一般的眸子:“凉安轻薄儿,白马黄金羁。” 长孙君荣一拍手:“好!” 德妃轻皱眉头:“皇上,虞鸿身子不好,让他先回船舱可好?” 皇上:“恩。” 四皇子妃千恩万谢,扶着长孙虞鸿起身离开了。 又到了时庭深,他笑了笑,直接一杯清酒仰头饮下,喉结微动。 崔明媛坐在桌微,不满瞪了时眠和笪御一眼:“庭深哥哥是探花郎,怎会对不上来。” 时庭深调侃道:“这太难了,我这两个妹妹若是吃醉了,晚上的酒席可就吃不到了。” 时眠眼神一飘,刚才那句她还真对不上,幸好哥哥给挡了下来。 笪御的面纱微微摇曳,望向时庭深的眼神意味不明。 长孙君荣:“时兄这可就算作弊了,快快,自罚三杯!” 时庭深无奈笑笑,又一连饮了三杯酒,他上来就喝了这么些,面上已经隐隐有了醉意。 崔明媛袖中微动。 兴许再过一会她便可动手,不必等到酒席了。 长孙彬朝时南昌低语:“你长子可要醉了。” 时南昌浑不在意:“你可别小瞧他,他的的酒量可不小。” 往年还有将他灌醉过的。 律令上又转了两圈,时眠偶尔能对上一句,酒都被时庭深喝了,他起身作揖:“皇上,臣不才,可否容臣进舱小息一会。” 长孙彬:“去吧。” 扭头想嘲讽两句时南昌夸大其词,结果这人自己呼噜噜喝的有些迷糊了。 摇头笑罢,也就算了。 过了一会,崔明媛起身:“姐姐,我去方便一下。” 淑妃远远看见船舱门口的身影,戚眉:“恩。” 崔明媛眼底划过喜意,全菊跟上。 她走后,淑妃犹不放心,低语吩咐古嬷嬷:“叫人跟着明媛。” 古嬷嬷:“是。” 众人都聚在夹板上,所以船舱里寂静无声。 崔明媛绣花鞋轻轻踩在木板上,脚底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路过一个房间,里面传出四皇子妃温柔细腻的嗓音和四皇子的咳嗽声。 崔明媛死死攥着衣裙,手心里全是汗。 步子终于停下,眼前的板门微微张开。 眯眼看进去,床上躺着一个高大的背影。 第40章 船舱中仿佛更加安静了。 崔明媛慢慢推开门, 走了进去。 下一刻肩膀剧痛, 人晕了。 “嘎吱——” 对面的房门被推开, 时庭深从里面信步走出。黑色的靴子停留在崔明媛的脸庞, 他蹲下,指腹捏起她的下巴,极尽温柔的说道:“可惜了,怎么想不开给我下药呢?” 松开手:“将药喂给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