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东霜偷偷扯过时眠,心里为她着急:“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这,你这样会越陷越深的!” 时眠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恶意的弧度:“我有分寸。” 晚上熄了灯,笪御和她说起白日里消息:“我的人查到你哥哥去了城南郊外,那儿有个秘密的养兵基地,这事很严重,需要让皇上知道。” 时眠心中微敛,没想到笪御的速度这么快,更没想到城南郊外竟然有个养兵基地,对此她只能赞同:“恩,那就交给你了。” “我让毒老去了贾姨娘那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知道你母亲当年的事情。” “还有,许儿的家人我派人去寻过,但是没有消息,这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母亲当年陪嫁的人都无迹可寻,这有点不同寻常。” …… 时眠静静听着笪御将她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安排清楚,心里无比踏实,这人躺在她身边,她竟什么也不怕了。 笪御说了一大堆,时眠一一记在心里,她往他身边挪了挪,窝进他怀里,笪御浑身一僵:“眠、眠儿?” 时眠闭着眼没回答。 又过了许久,笪御偷偷往后缩了缩,时眠微微戚眉,翻了个身,再次滚进他怀里。笪御手脚紧绷,又询问了一声:“眠儿?” 时眠还是没有回答,她学武的时间也不短了,早就懂得如何调整呼吸能够让人看起来像睡着一样。 至少笪御现在,真的以为她睡着了。 他躲不过时眠,人已经被逼至墙边,笪御轻轻叹息一声,大掌托起时眠的脑袋,长臂穿过她的脖颈,将人搂紧了一些。 他想起时眠说她一直在做噩梦,指间动了动,开始在她后背一下一下拍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轻轻的,浅浅的,温柔的。 时眠渐渐真的有了睡意,她暗暗咬了咬下唇,又往人怀里钻了钻,不经意间抬头,粉唇划过笪御的下唇,顺道还磨了磨。 笪御的轻哼骤然停息,他抿了抿方才被偷袭的薄唇,没忍住舔了舔。 这时,他听见时眠喃喃“梦呓”:“我心悦你……” 笪御只觉得呼吸已经停止:“你说什么?” 时眠的呼吸乱了,但是笪御的呼吸也乱了。 紧张而迫切的心情让笪御忽略了时眠的异样,他又轻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时眠没有回应,笪御的心提的高高的,半晌过后,他双臂收紧,在她耳边轻语:“我心悦你,眠儿。” 时眠的心刹那间乱作一团,这次她的呼吸不似刚才,起伏的厉害,笪御一怔:“眠儿?” 时眠慌乱的转了身,脑子乱成浆糊的情景下她急中生智:“不要,放开我……” 笪御以为她又做了噩梦,连忙安抚着:“别怕别怕,我在……” 时眠装模作样的镇定下来,完美的让笪御以为她只是做了个噩梦。 但是对于她来说,眼帘下的双眸中,波涛翻滚。 清晨,露水在初阳中化为虚无。 笪御先行起身,和往常一样离开了时眠的房间。房门闭上的那一刻,时眠睁开了双眸,双目清明。 她缓缓勾起嘴角,眼底的欢喜犹如小溪流水,潺潺不绝。 她昨夜本来只是想稍稍试探一番,谁知竟试探出让她欣喜若狂的结果! 反正她已经知道了,她就等着看笪御能憋到什么时候吧。若不是昨夜试探出来了,她自己恐怕都憋不住了。 姐姐,不,笪御,叫他从开始就隐藏身份,进时府这么长时间欺瞒她,前段时间还诈死,将她骗的这么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