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霜实在没忍住:“王爷……” 笪御心不在焉的答道:“何事?” “姑娘在后院。”所以你就是把前院全部瞅一遍,也是瞧不见人的。 笪御瞬间收回目光,一派从容:“本王知道。” 东霜:“……” 她差点就信了。 此时时南昌也是刚下朝,换下朝服后就在武场操练。 耍了一番大刀之后,大汗淋漓。正巧笪御到了,他双手奉上请柬:“将军,这是请柬,明日摄政王府扫榻相迎,届时请将近务必赏光。” “哼。”时南昌听罢,便伸手,那模样瞧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接过笪御的请柬,谁知胳膊肘一拐,只是接过下人递上的帕子,一边擦汗一边冷嘲,“送个请柬也要王爷亲自来,王爷府上是没人了吗?” 笪御被冷嘲热讽一翻也不敢有任何意见,他甚至冲时南昌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差点闪瞎时南昌的眼睛。 时南昌更加心塞了,忍不住为自己女儿担心:此人长得如此妖孽,以后定是长年招蜂引蝶,就连、连男子也不放过! 两人一边到凉亭中落座,一边左一句有一句说着话。时南昌就是不接笪御的请柬。 笪御也不敢收回来,就这般举着,心知自己理亏,也毫无怨言。 时南昌故意刁难了他一会,见笪御还是不矜不伐,举止有礼。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想到时眠喜欢这人喜欢的紧,若是欺负很了不好和女儿交代,时南昌只能冷哼一声接过请柬。 只是这请柬到手一摸,竟是两:“怎么是两张?” 笪御嘴角扬起乖巧的笑意:“另一张是给眠儿的。” 时南昌一听,气极反笑,“啪”一下甩回去一张:“你倒是想的美的很。” 笪御早就料到,也不觉得失望,老老实实将那张请柬塞回怀里,不过他踌躇道:“时将军,我可否见见眠……” 笪御话没说完,前门的小厮来报,又有客来访。笪御忽然被打断稍有不悦,到底是没继续说。 而来者请进来看才知又是裴衍。 裴衍这两日茶饭不思,最终只能面对“笪姑娘”已经去世的事实。但是心中总是有一抹说不清的执念,所以今日特地上门,想向时南昌打听一下“笪姑娘”的墓地在何处,他准备去祭拜一番。 然而,当裴衍进入院中,一眼望见笪御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面容,顿时惊呆在原地! 笪御是认识裴衍的,不过他在外很少摘下面具,故以许多人都没见过笪御的真面目,其中就包括进京没多久的裴衍。 他见裴衍愣愣的盯着自己,眼神令他不喜。于是本来还带着笑意的嘴角便绷直了,眸中闪过冷光,将裴衍惊回了神魂。 裴衍回神:“笪、笪姑娘?!” 东霜吓得一激灵,一边惊叹裴衍的好眼力,一边赶紧道:“大人,不得无礼,这是摄政王!” “不可能!他分明就是……”裴衍下意识反驳道,下一刻他意识到笪御的穿着,和浑身的气势,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时眠在后院听见消息,匆匆赶来,见此场景心下一紧:“王爷,裴公子安好。” 笪御见着时眠,神色瞬间明媚,双眸亮晶晶的:“眠儿,你来了!” 时眠因为走得急,发梢稍稍有些乱,笪御忍不住想帮她抚平,大手都抬起了,时南昌和东霜却不约而同的咳嗽了两声,笪御动作一僵,那只手在半空中拐了个弯,摆了摆,面不改色道:“刚才瞧见个小飞虫。” 站在时眠身后的之桃:“……” 这真的还是她们的主子吗? 而裴衍此时满心满眼都是笪御那张脸,所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