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海对服务员说::“再加个位置。等会我还有个朋友要来。” 人活一世无非就是名利和家庭,在场的男人都二十七八岁,应该是成家的年龄,可只有钱江海一个人踏上这条大道,其他都是光棍一个。 说起这事,施涛抿口老酒,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四十一只虎,也不愁娶老婆这事,可就家里人急,父母辈急着抱孙子,可你们说,这老婆会天上掉下来?就算有也得讲究合适不合适,要是整到个八字不合的,简直就是受罪。” 林子健笑说:“你有钱才是花才是虎,穷屌丝永远都是一坨屎,兄弟,你得抓紧点。” 加上裴邺坤,这四五个人里似乎就林子健发展的最好,做了点小本生意,日子还算可以。 四个伴娘也是这把年纪,女人二十七八不婚其实家里人更着急,纪舒灵看了眼苏怡,也就她没定下来,说是找不到很合心意的。 前一段时间聊起伴郎团,纪舒灵无意提到裴邺坤,苏怡反应出奇的紧张,纪舒灵也就知晓一二,不说爱不爱也不说可能不可能,她让苏怡趁着这个机会试一试,不试永远不知道结果也永远不会死心。 服务员陆续上菜,裴邺坤凑过脑袋问李蔓想喝什么。 李蔓在椰汁和果汁直接徘徊。 裴邺坤说:“可别喝酒了,不然等会还得拉着你去开房,咱们老进出那地方不好。” 他说的声小,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包间内大家七嘴八舌的讲着,这句玩笑话被掩盖在这些杂声之下,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是拨动暧昧的手指。 李蔓说:“那再进去一次,你会对我做什么吗?” “你觉得我会吗?” 四目相对,各自沉着试探。 李蔓说:“你不会。” 他这个人不正经归不正经,对她从来都是好的,什么能做什么不能能做,他都清楚。 裴邺坤把果汁拿给她,转话锋,说:“喝这个吧,鲜榨的。” 他右手受伤不方便夹菜,也不是很饿,几乎不动筷,偶尔喝口啤酒抽几口烟,神态自若的倚在椅子上和他们谈笑风生。 李蔓侧过目光,他下颌线条有棱有角,鼻梁高挺,薄唇一张一合举手投足透着几分洒脱,裴邺坤留的是板寸头,头发短而坚硬,他喝酒,喉结顺着滚动,满满的男人味。 苏怡见他不便吃菜,主动给他夹了一块鱼肉放在调羹上,说:“吃点菜吧。” 一桌人起哄,发出各种声音。 裴邺坤神色不变,说:“等会吃。” 纪舒灵说:“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四个人经常逃体育课,一起逃到后面废弃的教学楼里打牌吃东西,那时候可真开心。” 苏怡低下头,面色有些红。 李蔓静静听着。 都不说话了,似乎在等裴邺坤的发言。 裴邺坤说:“十来年前的事情记不清了。” 他的态度显而易见,气氛僵硬几秒,钱江海用尴尬的笑声救场,说:“对了,小蔓,我听老坤说你没对象,上回过年在镇上遇到,记得吗,我旁边有个男的,是我朋友,对你有点意思,后来一忙就忘了,这会要办婚礼才想起这茬,他现在依旧单着,等会他来,你看看人,中不中意。” 李蔓礼貌性的说了个好字。 裴邺坤想到徐洁的那个朋友,这会又蹦出个,他对李蔓说:“你挺吃香的。” 李蔓说:“你也是。” 能让女生都恋恋不忘那么多年,这本事她比不上。 裴邺坤呼出口烟,轻烟如丝,他漫不经心的说:“那咱俩倒是挺配。” 第十五章 (改错字) 坐在边上的苏怡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这句话似乎正好能从前他那些举动,答案刚刚好。 他这句话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刹得李蔓措不及防,她冷静片刻,权当又是一句玩笑话。 张绍云踏入这件包厢前整了整仪表,推门而入,迎来钱江海的欢迎。 裴邺坤抬起眼皮看去,男人穿着衬衫西裤,戴着金丝边眼睛,估摸着应该是什么国企单位的。 李蔓头也没抬,吃了几口凉拌莴笋,举止文雅。 钱江海把董昊挪开,让张绍云在李蔓身边坐下。 他给张绍云介绍说:“喏,这就是李蔓。” 张绍云打量着李蔓,近看更好看,皮肤也白,他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张绍云。” 李蔓伸手握手,触碰到很快松开,她说:“李蔓。” 钱江海说:“你别紧张,别把和客户谈生意那套拿出来,放松点。” 钱江海回到座位,董昊凑过去,用手挡住嘴说:“你这兄弟我和你打赌,没戏。” “你怎么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