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屁股还没挨到沙发只听见那男人口气不佳的说:“滚一边去。” 林子健笑着说:“老坤你至于吗,怎么,改做好人了?” 钱江海啧了一声,说:“子健,你少捣乱了,人家现在得洁身自好,不然——”钱江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裴邺坤吃完一丝西瓜起身。 “你不会要走吧?刚开始呢!” 裴邺坤:“出去买点东西。” 钱江海似懂非懂,说:“酒店都有,不用买。” 裴邺坤抬脚就是一下。 李蔓又做那个梦了。 四年前的冬天,他带了个女人回来,举止亲密,他们很相配,所有亲戚都这样说。 雪下得又深又厚,茫茫白絮中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并不喜欢和他有差别的感觉,越是在意记忆就会越深刻这个部分,关于那个女人,李蔓也记得很深,女人的面容眉眼,她都记得。 因为记得,所以反馈在梦境里。 她很排斥这个梦,所以每每都会在半道惊醒。 厚重的窗帘遮住房间唯一的自然光源,不透一丝光,李蔓没有睡觉留灯的习惯,此刻深夜里的房间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电视柜那边一个小绿点死气沉沉的伫立在那。 李蔓睁眼,试图在这黑暗寻找一处喘息之地。 她伸手捏眉心,手臂和被褥摩擦,细微的声音在寂夜中无限放大。 走廊里有杂乱的脚步声。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起,也许是夜里神经比较敏感,她瞬间清醒,摸过床头的手机看时间,凌晨十二点十一分。 她开灯,亮光的一瞬间梦里遗留下的感觉消失殆尽。 李蔓从猫眼里看,只见裴邺坤手撑着门垂着脑袋。 她开门,裴邺坤没想到她突然开门,撑在门上的手支着整个身体的重量,他重心不稳人往李蔓身上倒。 李蔓抱住他,小心翼翼不碰到他的右手,他人高马大,李蔓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 走廊风吹过,门有惯性,就这么关上了。 他脑袋搁在她肩上,吐出的呼吸洒在她下颌边,李蔓闻到浓浓的酒精味。 裴邺坤揽住她的腰,嘴唇贴到她耳边,说:“不是告诉你有人敲门别开的吗?怎么不听话?嗯?” 李蔓说:“你醉了?” 裴邺坤从她身上起开,倒在墙上,垂眼看着她,说:“没醉。” 李蔓穿的是酒店的浴袍,领口v字开的很大,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她应该没穿内衣,裴邺坤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 李蔓:“我扶你回房间。” 裴邺坤说:“我真没醉,那酒味道大而已。” “那你大半夜敲我门就是为了测试我会不会开门?” 裴邺坤沉沉道:“就想看看你。” 他眼神还是有些涣散的,李蔓知道他是醉了,她走上前从他裤袋里翻找房卡。 女人身形瘦弱,白色浴袍下的双腿光洁滑亮,手伸进裤袋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触碰到他大腿根部,裴邺坤一把按住她的手。 他哑着声道:“我真没醉,我要是醉了,你以为你这会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 他肯定干她个底朝天。 这念头只不过一闪而过,他就浑身冒火了。 李蔓抽出房卡,“我送你回去。” 裴邺坤戳戳自己太阳穴,说:“真没醉,理智还在呢,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给你个东西。” “什么?” 裴邺坤从另一个裤袋里摸出根项链,“刚买的,搭裙子好看。” 他把项链放李蔓手里,说:“我手伤着也不能把帮你戴,自己戴吧。” 李蔓:“多少钱?” 她知道他不会买几百块钱的给她。 “老贵了,三千多呢,老子半个月工资呢,你戴久点。” “我有项链,不需要——” “真他妈磨叽,给你你就拿着。” 李蔓把发拨到一边,双手绕后,将项链戴上,说:“那谢谢了。从小到大你也没送过我什么东西,就当作是你补上的吧,这样倒是有了哥哥的感觉。” 裴邺坤脸冷了几分,哼笑一声,“这会儿知道我是你哥了,划的可真清楚。可来不及了,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