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十三年京州铁路案中他被判二十年,曾在指挥中心任职,事故发生原因是他和另一位指挥中心的职工疏于职守,未接收到列车长的指令从而间接导致火车追尾,当年这个事故引起很大的轰动,死亡人数达到40人左右,162人受伤。周国昌三年前出狱,在东郊附近的工地工作。” “家庭状况呢?” “当年出事故被判刑后妻子与其离婚,目前周国昌还是未婚状态。” 韩傅明看着纸上打印出来的监控画面,“她晚上九点十分从建设路口进去,凌晨三点四十六分从五洲大道口出来,如果在父亲家里过夜何必凌晨三点多离开。把她从五洲大道口出来后的监控画面都调出来,放大。” 小罗按照指示操作。 韩傅明的同事观察的仔细,突然指着一张图片道:“车后座有人影,她不是一个人离开的。” “有没有这辆车再往返的记录?” “车子后来在鼓浪屿大转盘那里拐出去后再没出现了。” 韩傅明眉头紧蹙,“大转盘......那里已经要接近市中心了,如果一直向西开,那边是荒废的开发区,路都没建完,同时没有摄像头,也不是不能再绕回东区,再仔细找找,总会有蛛丝马迹。” “有了!是周国昌开的车!” 韩傅明心中了然,“走,抓人去。” ...... 昨日在医院的一场好戏让周围的人对周蔚初议论纷纷,说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打起来了,说她抢了别人的父亲,使劲巴结,说要是我也有这么个有钱的继父我也巴结,最后说她婊,看她这面相就能看出来。 昨天回去以后周蔚初没有和母亲提起这事,她不想让他们两个人为了这事吵架,李建忠也没再多说什么,也许是看出她心情不好。 一觉睡醒,楼下李建忠给她新买的车安静的待着,她睁眼望着天花板却没半点欣喜,她越来越慌,想抓住点什么可就怕抓住了到最后也会失去。她知道自己的罪行,不可能瞒一辈子的,就算有人为她顶罪她也不可能心安理得过一生。 她迟早,要被这恐惧折磨到疯。 周蔚初给人打好点滴从病房里出来路过值班室又听到些闲言碎语,她冷着脸走进去,那几个护士立刻收住嘴。 周蔚初把托盘一放,说:“刚刚在聊什么?” 几个小护士努努嘴,不说话。 周蔚初眼袋重,面色惨白,现在眼睛一瞪,略有几分恐怖,有个护士出来打圆场说:“哎呀,我们是在说刚刚送来的一个学生,就西城中学知道吧,有个学生跳楼自杀了,好在没死,学校的领导一窝蜂涌来,都侯在手术室门口呢。” “西城中学?” “对啊,高三的一个女孩子,也真是想不开,正是花朵绽放的时候呢。” 周蔚初没再和她们多说话,收拾一番打算出去查房。 现在一听到什么‘死’这种字眼她就觉得胸口闷。 她拐进洗手间躲在隔间里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下去了,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她就觉得是关于自己的,她马上死到临头了,这种深深的惧怕就像毒品一样慢慢摧毁她的精神和身体。 可偏偏还要在他们面前装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昨天李建忠还只以为她是最近休息不好压力大,可能是为了讨好她,所以没和母亲说。 如果她坐牢了,别人会用怎么样的眼光看母亲,别人会怎么样议论他们,当初父亲被判入狱,她们母女搬离老家来到桐城才躲过那些如刀子一般的言论,母亲也害怕会有仇家寻上门,死那么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而她的父亲是造成这一切的间接者,难免会有人上门讨说法。 搬到桐城后也有一段日子十分惴惴不安,后来生活渐渐平静下来,平静的像是已经把过去掩埋。 也是巧,想到谁谁就出现,周蔚初微微吞咽让自己平静下来,接起母亲的电话。 电话那头说:“我在你医院,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