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名演员,对人体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有些研究,如果孙同刚才那番表现真的是在说谎,那对方可以去演戏拿影帝了而不是在这开小卖部。以他多年的表演经验来看,孙同不像在说谎。 但为何他没说谎,却说了一堆疑点重重的话呢?对此,项季也百思不得其解。 至此,事情好像陷入了迷雾当中,让人看不清方向。 车内恢复沉静,两人都紧皱眉头,不发一语。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怎么样?查清楚了吗?”电话一接起,就传来李仪薇幸灾乐祸的声音。 英夏握紧手机,脸色沉的可以滴出水来,“是你在其中搞的鬼。” “搞鬼?”李仪薇表情不屑地轻呵,“我可没这个闲功夫。” “……” “怎么样?只要你肯放过英斯,我就告诉你车祸真相。” “不可能。”英夏语气坚决:“这件事英斯罪有应得,这个牢他坐定了。” “那你一辈子也别想知道你母亲和妹妹是怎么死的。” …… 挂了电话后,英夏气得双眼通红,手紧握成拳,任由指甲深深地掐进手心。 看到这一幕,项季抿了抿唇,沉默一会,将她的手拿过来,一个个将手指扳开,然后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 她不心疼自己,可他心疼。 英夏抬头,对上他满是担忧的目光,心里猛地袭来一股浓浓的沮丧感,让她突然感到疲惫不堪。 身体好像被抽走力气一样,她蓦地扑过去,抱住项季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项季,我好累。”执着于这件事这么多年,就像一个紧箍咒,捆的她身心倦怠。 “我不想跟她斗了,也不想知道车祸的真相,我想放弃。”如果这件事让她如此难受,还不如彻底放手。 此时的英夏就像一个长途跋涉的登山者,眼见胜利在望,却突然失去了行走的动力。 人在颓丧疲惫时,容易产生后退的想法。听出她语气里带有情绪,项季没有立即回应,抱紧她,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安抚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猫。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刻钟,直到她情绪完全稳定下来,项季才将人拉开。 将她微乱的刘海理顺,目光心疼地看着,“没事的,夏夏。”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终会解决的,不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他说出的话很轻却让人听得心安。 英夏垂下眼眸,很是颓败:“我拿她没有办法。”明知一个人可能有罪,却束手无策,这种感觉很揪心难受。 “不会的。”项季揉了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