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贺十月初生日,我这不是准备准备吗?”梁章没否认,又坏笑道:“深哥,我突然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上回我听大秦说你们的什么纪念日要到了,还问我要怎么过才有意义呢,不如我给大秦传授一下——” “谢谢,再见!” 林深傲娇地挂电话了。 梁章窝在椅子里笑了一分钟,才拍了拍脸起身扭扭脖子伸伸懒腰,脚步轻快地去去找贺鹏轩了。下楼找了一圈没找着,管家指路书房,梁章哼着调调一步一蹦跶地回楼上,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推开门:“贺鹏轩,我——卧槽,咳咳,你怎么躲在这里抽烟?连窗户都不开!” 梁章吓了一跳,边开窗边看贺鹏轩:“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抽这么多?咳咳咳。”看到烟灰缸上的烟蒂数量,梁章在云端翘臀摇摆的小人头上的光环一下子碎了,咚地一身掉落云端。 “没事。” 见梁章咳得厉害贺鹏轩掐了手上的烟,站起来拉他出了书房,梁章凑在他衣服上闻了闻,被呛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梁章都怀疑贺鹏轩是不是公司破产背上巨债了,看他一直没松开的眉头,又想问题似乎比破产还要严重。 贺鹏轩笑了笑,没正面回答,反而问他:“刚才找我说什么?” 梁章拉住他,仰头盯着他的眼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给我说清楚,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你这么藏着掖着让我干着急有意思吗?” 贺鹏轩微微眯了眯眼睛,那瞬间差点脱口而出质问——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 时间回到一个半小时前。 在梁章发了demo忐忑地等待回应并且还没有那么暴躁的时候,贺鹏轩从公司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小高秘书把移交手续完整了的杭城新小区外前游泳馆地产证书交了上来,贺鹏轩就分了神,总拿起手机想联系梁章。如此再三,贺总很不人道地抛下了加班的全公司,早退了。 梁章心里没底得很,把工作室的门反锁了,贺鹏轩在门外喊他,他就答应了一声。 贺鹏轩见他在忙,就问:“那我把文件和其他放一起了?” 梁章门也不开,说:“好好好,知道了。” 贺鹏轩就去了,满脸笑容去的,但很快现实就给他重重一击! ——保险箱的密码换了。 这对于贺鹏轩而言,不仅仅只是换了密码而已。 梁章在防他。 这比梁章不够爱他,还让贺鹏轩无法忍受。他一颗心就像是从夏天的柏油路上滚到一半突然掉进冰库里一样,一时间体会到心寒和受伤的滋味。他狠狠甩上床头柜,几乎没控制住发脾气要和梁章问个明白。但他……没敢迈出这一步。 不是不想,是没敢。 他怕撕开这层遮羞布的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他怕这个答案要用他最重视的一直努力握在手心的东西去换。 得不偿失。 贺鹏轩最后的一点理智,让他强行压下了伤心和暴躁。 在盛怒的时候他忍住了,此时此刻梁章站在他面前,关切又着急地追问他,贺鹏轩虽然觉得心脏一缩一缩的疼,但也成功压下了一瞬间涌起的冲动。憋回了到嘴边的质问,贺鹏轩只是笑笑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生母来找我要公司的股份当赡养费而已。” 昨天,贺鹏轩十来年没见过面的生母确实找上门来。 不过贺鹏轩根本没拿她当一回事,话都没听她说完就让保安“送”她出门了。事后稍微查了下,就知道她急着用钱是因为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和她丈夫挪用公款,在股市赔了一大笔填不上这个窟窿。贺鹏轩对此事一笑置之,没想过要管他们的烂摊子,也完全没被影响心情。 然而这个理由,贺鹏轩知道足够说服梁章了。 梁章珍惜他爸妈,当然不会认为贺鹏轩嘴上说了对生母不在乎就是真的不在意,看他笑得这么难看心疼得不行。 “这什么人啊,你别理她。” 梁章不会安慰人,抱了抱贺鹏轩,又发现他的手受伤了,心焦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你怎么也不处理一下,不知道疼啊?” 气性上来自己砸墙砸的,贺鹏轩显然没法说实话,深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