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惜了。 原本可以就这么下去的,我可以教你读书写字,长大后,当窗前春暖花开,或许可以院中舞剑,屋外白雪皑皑,你我或许可以窗前小酌一杯。 勾勒的未来很美,可惜,我始终无法自欺欺人。 “小主子。” 瑾申回过神来,看着身边沉默的三福,“三福,有事吗?” 三福抬头,眼中以往的低眉顺眼被一抹戾色代替。 “奴才只是想提醒主子,太孙之位,已经被他拿走了。” “我知道。” “不知小主子还记不记得主子的叮嘱。” “我记得。” 三福从怀中掏出一白玉瓶,拱手递到了瑾申面前,“那还请小主子当机立断。” 瑾申没有接过那白玉瓶,只是反问道:“我若是害了他,如何脱身,再者,没了他,我就能是太孙了吗?” “这药并不能见血封喉,只不过会令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瑾申拳心紧握,“你让我……挟持他?” “既然太孙人选已定,您是太孙的哥哥,如今他又与您最为亲近,下这药自然神不知鬼不觉。” 瑾申痛苦道:“被这药所控制,从此,他便会乖乖听我的话,甚至是……” “甚至,将这万里江山拱手相让。” 瑾申声音嘶哑,看着白玉瓶,连连后退。 “这药……” “主子放心,这药不能致死,但却让人痛不欲生,曾经有大汉忍不住那痛苦,当场咬舌自尽而亡,用在娇生惯养的皇太孙身上,只发作一次,便会让太孙乖乖听话。” “闭嘴!”瑾申一脚猛地踹在三福膝头,三福顺势便跪了下去,抬着手,继续将那白玉瓶捧在手心。 “奴才恳请小主子当断则断,莫要辜负太子一番苦心!” “不行的,这不行的!还有其他的办法。” 三福目光狠厉看着他,逼迫道:“小主子难道要眼看着这万里江山被他人坐拥?瑾玉他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占据您的位置!那位置,原本就该是您的!” 瑾申想起瑾玉跟在自己身后喊兄长,糯糯喊哥哥,手心蹭破一点点皮就哭鼻子,受一点点凉就发高烧,跪一小会膝盖就青紫,才到自己胸口的人,却总是问自己疼不疼冷不冷。 “小主子这几日莫非被瑾玉的甜言蜜语所蒙骗了过去?” 瑾申下意识便反驳,“他不曾蒙骗我。”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小主子必须这么做,您是太子的亲子,肩负着这江山重任,决不可因为一丝情分而左右情绪。” 瑾申看着那白玉瓶,艰难道:“他才十岁,他受不住这毒的……” “小主子莫非要让太子在天上心寒吗?” 瑾申浑身颤抖,艰难的拿着那白玉瓶,有如千斤般重,攥在手心,比之之前,还要失魂落魄。 三福深深看了他一眼,叩首道:“奴才告退。” 瑾申一手攥着白玉瓶,一手握着那一团宣纸,静静的站在那,久久不曾回神。 夏成蹊与顾王进宫谢恩,不过半天便回来了,封为太孙的旨意已下,接下来册封的仪式被选在三日后。 回府的马车上,夏成蹊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忍不住问顾王,“皇叔,为什么皇上要封我为太孙?” “你是太子的嫡子,这是你应该的。” 夏成蹊有那个自知之明。 “可是皇上也有嫡子,端王不就是他与皇后的嫡子?而且皇上不喜欢太子,从小也不喜欢我,突然封我为太孙,我实在有些……无法理解。” 顾王笑了笑,“你倒是看得透彻。” 夏成蹊撇嘴,“哪里是我看的透彻,这明明就是摆在眼前的。” “皇上给什么你就拿什么,不管是你拿得下还是拿不下的,都拿着,拿不住了,还有皇叔帮你拿着,你只需安安心心的,不用顾虑其他。” “可是……”夏成蹊猛地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惊讶道:“皇叔,莫不是皇上这是为了给端王树个挡箭牌吧。” “挡箭牌?” “对,自古太子都是挡箭牌,古往今来,有几个太子是登基了的,立了太子,都是被废的。” 顾王失笑,“放心,这事不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