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如今除了北疆战事,也没什么太要紧的政务。”说着看向谢洵:“蒲城那边儿这几日可有变动。” 谢渲摇摇头:“并无变动。” 皇上:“朕记得当年皇叔大破西戎的时候是一鼓作气速战速决,如今大军既已到了蒲城却不应战,是为什么?” 谢渲:“狄人跟西戎不同,狄人善骑射,体力上而言,也要比咱们大晋的士兵强的多,加之就在北狄的家门口,既占了地利人和又以逸待劳,而我军长途行军,这会儿正疲惫不堪,若此时对战,必吃败仗,睿王深谙兵法,如此简单的道理,岂会不懂这个道理,若微臣所料不差,此时大军正在修整。” 皇上点点头:“以爱卿之见,若待我军修整妥当,与狄人这一仗可有必胜的把握?” 谢渲:“若是旁人带兵,还真难说,不过睿王殿下手上从未有败绩,微臣相信此次不会例外,只不过,跟北狄这一仗的确是场恶仗。” 听到此处 ,太子忍不住看了阿十一眼,见她秀美紧蹙,眼里透出不容错变的思念,整个人都有些神思不属,不用猜也知道必是惦记皇叔了,张嘴想劝劝她,又不知该说什么。 听见里头谢渲告退的声音,两人急忙躲在一边儿,却听里头皇上的声音传来:“还不进来,还打算听多久。” 阿十:“坏了,被你爹发现了,小粘糕你进去请罪吧,至多就是罚你抄几遍书,反正你最喜欢念书,多抄几遍也没什么,我就不行了,让我抄书我宁可骑十圈马,所以,姑姥姥先撤了,你自求多福吧。”说完撂下小家伙,拔腿跑了。 阿十的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可不低,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见,皇上忍不住笑了:“过年的时候见这丫头闷闷的,还当改了性子,今儿瞧着倒跟以前一样。” 皇后笑道:“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丫头自小就是这么个跳脱的性子,哪可能改得了,她这会儿跑了只怕是缠八叔扫听北疆的事儿去了,怪不得都说女生外向,这人还没嫁过去,心已经过去了。” 皇后倒真了解阿十,阿十从承极殿出去,坐在御花园的廊子上等着八哥过来。 谢渲到了近前,点了点她的额头:“有什么事儿家去不能说,还非在这儿堵着我不成。” 阿十:“八哥这几日忙的都不着家,八嫂都快成怨妇了,好容易回家一趟,自然该跟八嫂在一处,我去岂不讨嫌。” 谢渲挑了挑眉:“别说,你这丫头自打订了婚事之后,倒懂事了不少,我记得以前你可没少讨嫌,可见是明白了既不所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放心,等妹夫回来,八哥也不去搅合你们。” 阿十小脸一红:“八哥胡说什么呢。” 谢渲:“这可不是胡说,得了,不逗你了,有什么话就问吧。” 谢渲这么一说,阿十倒有些无从开口了,刚明明心里有许多事要问的事情,这会儿却一个也问不出来,只能愣愣看着她八哥。 谢渲叹了口气:“八哥知道你想问什么,把你的心踏实的放回肚子里吧,他很好,没病没灾的,只是听说瘦了一些,不过这么大老远行军,瘦些也不新鲜对不对,所以,别担心了,等打完了仗他就回来了。” 阿十:“可是,这一仗会很容易吗,刚才八哥不还跟皇上说是一场恶战吗?” 谢渲:“的确是恶战,可你自己的夫婿有多大能耐,你还不知道吗,放心吧,若是连狄人都对付不了,他就不是我大晋的大将军王了,我猜着,他如今按兵不动,顾虑的正是怎么降低伤亡。” 阿十:“其实我也知道这些,可最近我这心里总有些慌慌的,仿佛要出什么事儿似的。” 谢渲:“你呀就是关己则乱,成日胡思乱想的,把自己吓着了,一会儿回去好好睡一觉,醒了就没事儿。” 好说歹说的把小丫头劝走了,谢洵才出宫,到了宫外这心里也有些忐忑,这相爱的人之间心是互通的,即便远隔千里,对方欢喜的时候你也能感觉到欢喜,对方难过的时候你也会觉得难过,而若对方真有意外的话,也会感受到。 小丫头自打过了年就满腹心事闷闷不乐的,莫非蒲城那边儿有什么变故。 一场大雪下了两日夜,整个蒲城像是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雪白的毡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