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男不会死,他们早晚会重逢,却再也想不到重逢时竟是如此境况,他成了北狄的驸马,自己却是睿王的遗孀,他身边有如花美眷相伴,早已乐不思蜀,而自己却孤灯寒窗独坐天明,她阿十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她盼了等了,末了竟是这样的结果,让她情何以堪。 那公主的目光落在阿十身上,愣了愣下意识抓住男人的手臂,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却并未挣开。两人的动作落在阿十眼里,真比万箭攒心还难过。 即便如此,她也绝不能丢了谢家的脸,她不禁是睿王的王妃,她还是谢家的阿十,想到此,她深吸一口气,望向男人:“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可否如实相告。” 男人:“请问。” 阿十:“第一个问题,你是否忘了什么?”男人点头:“之前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 阿十:“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叫阿十?”男人:“不知道,只是脑子里只记得这个名字。” 阿十:“第三个问题,你当真不记得我吗?”男人看了她一会儿终是摇摇头:“不记得。” 阿十点点头:“好,我的问题问完了。”看向那位北狄公主,微微躬身:“公主殿下,今日冲撞了北狄王驾,是我的错,若公主要问罪,只管找我,与太子殿下无干。” 达莱公主摇了摇男人的胳膊:“阿十,这位姑娘想来也不是有意而为,不如咱们就别追究了吧好不好?” 使者一听忙道:“公主殿下不可,我北狄大王前来晋国京城朝拜,本是为了两国之谊,这人纵烈马冲撞王驾,实是对我北狄的大不敬,若不追究,只怕各国会耻笑我北狄。” 达莱公主:“这位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你看这匹大黑马多乖,哪是你说的什么烈马?”说着伸手过去想摸摸大黑,却被大黑一个响鼻吓得缩回了手。 男人伸手拍了拍大黑,大黑在他手上蹭了蹭,颇通人性,公主见他喜欢这匹马,想到一个主意,跟阿十道:“阿十很喜欢这匹马,不如就把这匹马送给阿十,就当做赔罪了如何?” 赵勇:“ 你这公主说话好生奇怪,大黑本来就是我们主子马,何……” 话未说完就被阿十拦住:“如此也好,马送你了,我们从今往后就两清了。”阿十的话是冲公主说的,眼睛望着的却是那男人。 撂下话,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不一会儿便没影儿了。 赵勇几个有些不知所措,阿彻咳嗽了一声:“还不退下。” 赵勇几个看了大黑旁边的男人一眼,知道这种情况,他们处理不来,只得先退了下去。 太子:“请摄政王,公主殿下,北狄大王随本宫进城。” 达莱公主重回了车上,摄政王与太子殿下在前并马而行,眼看进了城门,摄政王道:“刚那位姑娘是何人?她问我那三个问题又是何意?太子殿下可知晓?” 太子看了他一眼:“她是我大晋国公府千金,也是大将军王未过门的王妃,大将军王战死蒲城,她执意抱着皇叔的灵牌成了大礼,本宫自小与她一处长大,深知她的性子,她如此只怕是想做个了断了。” 摄政王:“什么了断?” 太子:“摄政王既不识她,她做什么了断也与摄政王无关,只不过,本宫实在好奇,摄政王是怎么做的北狄驸马。” 摄政王并未应声,脸色却沉了沉。 太子把北狄王一行人安置在馆驿之中,便去了睿王府,刚到王府大门就见门口停了几辆大车,仆役正进进出出的搬东西呢,王顺站在一边儿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正手足无措呢,看见太子跟看见救星一般,忙过来见了礼:“殿下,您快劝劝主子吧,不知怎么了,今儿一回来就吩咐收拾东西,要回国公府去,回去也无妨,可怎么把东西也都收拾了带走,我这心里头慌的很,总觉着主子这一去就不回来了似的。” 太子:“我进去看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