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不过薏米就这么煮的话有些药气,没那么可口,孟溪碾了一些豆子,把豆子的渣跟薏米混合在一起摩擦,这样可把薏米上面的糙皮弄去,然后再把薏米洗净,放水,倒入石磨中磨成浆,滤掉细渣。 此时的薏米浆是淡淡的乳白色,孟溪倒入锅中,再放入淘好的米,便开始熬煮起来。 旁边,孟竹也要准备做糕了,晚上还得拿去卖。 郑秀梅在旁边跟着学。 孟溪反正要等着粥好,便走过去教郑秀梅。 郑秀梅求之不得,聚精会神,生怕听漏一句话。 她早就想跟孟溪学了,可见她总是很忙,就说不出口,现在她愿意教自己,那是正中下怀。 过得一个时辰,粥好了,孟溪端去给孟深吃。 此时天色也不早,孟深打开门,看到她手里的粥。 很普通的粥,因为加了白米,刚才的乳白色几乎都变成了白色,但仍是能闻到淡淡的清香味。 “哥哥,你好一点没有?”孟溪完全不知道孟深的想法,真的当他是不舒服。 他就是单纯的不想吃,但这会儿看见这碗粥,还是忍不住接过来:“我说了我没事。” “你若是不舒服不要撑着。”孟溪跟进来。 孟深没说话,拿起调羹吃了一口。 原来不只是白粥,里面还有薏米,磨成了浆便与白粥完全融合了,使得这粥有种独特的粘性,舌尖还有些淡淡的甜味。 他很快就吃了半碗。 但脸色始终不是很好,孟溪一直在打量他,半响问:“哥哥如果不是不舒服,那是有什么心事吗?” 孟深手指摩挲着调羹,借机就道:“是,我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何事?” “我明日想去一趟泸州。” 孟溪惊讶:“去泸州做什么?” “听说泸州有位大儒,我心里有个问题不解,想去问问他……蒋夫子是不能解答的。” 难道是因此,他不好意思开口?可既然是有关念书的事,她当然要支持的:“那你便去吧。” “嗯,”孟深看着她,“去泸州要坐马车。” 孟溪明白过来,拿出一两银子给他:“够吗?” 去京都肯定足够了。 孟深点点头,把银子放在袖中。 “明日你让堂哥替我去告个假,我可能要好几日才回来,如果跟那位大儒相谈甚欢,或许时间会更久。” “哥哥说的是哪位大儒,是蒋夫子说的吗?” “不是,是从一位同窗那里听说的,他得那位张大儒指教过,受益匪浅。” 这种事孟溪毫不知情,自然是很相信孟深,她四处看一眼:“哥哥,那你要收拾行李了吧?要带什么东西去,我帮你准备?”她走到一个很旧的箱子旁边,打开来看了看。 直接要帮他收拾行李了,她就不能说些别的? 比如,你早点回来…… 孟深放下碗:“不用,我自己会准备。” 义兄声音有点冷,孟溪暗道她确实不合适帮他收拾,反正这季节出远门也简单,不过带几件冬衣。她道:“哥哥既然明日要走,那早些休息吧。” 她带上门而去。 孟深看着桌上的粥,此刻的胃口真的很不好。 但他还是吃完了。 早上,孟溪起得早,找到孟奇把此事告知:“就说家里有事,最近几日不去了,希望蒋夫子见谅。”当然不能说大儒的事儿,不然蒋夫子不得被气死啊?那是嫌弃他学问不好,往后还怎么让他教。 孟奇点头:“行,我马上就去。” 很快,孟深也起了,出来时提着一个包袱。 孟溪给他做了一个素烙饼,送他出门。 临走时,跟老太太还有孟方庆等人道别,因知道是去做什么,众人也没在意。 倒是孟竹看孟溪去送,也跟着出去。 她嘴里当然是没什么好话的:“好好的又要去泸州,尽会乱花钱,也只有阿溪会纵着你。” 孟深心想,他还希望她不纵着他呢,求着他不走,然而她十分的慷慨,马上就把盘缠拿给他了。 是不是如果他说回家,她也是一样的举动? 孟深这回难得的没有反驳孟竹。 这人看起来有些奇怪啊,孟竹瞥他一眼。 孟深道:“你们回去吧,我自个儿会找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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