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考好了,也不知结果,问了也是涂添烦恼。 虽然这些天,义兄在贡院,她在家,可她的心也是系在他身上的,做着酱的时候心里想得也是义兄考得如何,她一点儿不比他轻松。 孟深却很平静,他已经将平生所学都用上了,如果再考不中,他只想说见鬼。 他喝了很多鸡汤,吃了大半只鸡,心满意足。 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这九天里,他真的没怎么休息好。 洗漱干净,他习惯性的去厨房找孟溪,结果竟然没看到她的人,倒是发现一些糕点,他吃了充饥。 可能是去集市了,他心想。 然而又等了一炷香时间,她还是没有回来,孟深走到门口才发现大门的锁是锁着的,顿时心头一惊——孟溪根本就没出去! 他飞快的跑到她的厢房,敲了敲门:“阿溪,你在里面吗?” 没有动静。 他推了一下,门开了,只见孟溪躺在床上悄无声息。 一股冷汗从他后背冒了出来,他疾步走到她床边,叫道:“阿溪,你怎么了?” 她习惯早起,绝无可能睡那么晚。 小姑娘脸色绯红,秀眉微蹙,他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才发现她是病了。 她的额头非常的烫。 孟深轻轻摇动了她两下并未见醒,当下急忙去请大夫。 虽然已离开京都十年,但此前他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知晓医馆在何处,很快就将大夫领到家中。 看着大夫坐在床边把脉,孟深心里有种强烈的惊慌之感。 他忽然想到了前世回到盐镇,见到孟溪病重的那一刻。 也许他一直都不喜欢她,可在那时心里涌起的也是害怕,生怕她死在他面前。抱起她的时候,他既痛心又恼火,他不明白孟溪为何不听他的话,为何非得要嫁给林时远!临死的时候,他甚至都在想,就因为孟溪要嫁给林时远,所以将他害死了。 如今回想起来,他是懊悔的。 如果前世,他能好好的跟她说话,跟她相处,也未必会是这个结果。 也许,她会将他当成哥哥呢。 他唇角溢出一丝苦笑,当哥哥什么时候也变成一种好事了? 不,他才不要她把他当哥哥! “大夫……”他低声询问,“我妹妹可是染了风寒?” “是。”大夫起身,“我开一副方子给你,不算严重,只要按时吃药就行。” “不重,她为何昏睡成这样?” “应该是昨晚上就发病了,病了这么久自然会加重。”大夫瞧瞧他,“你没早些发现。” 孟深惭愧,他今日起得太晚,而且根本没想到孟溪会生病:“她无端端怎会得风寒,最近天气也不凉。” “也未必要怎么受凉,那只是起因,但得病的情况有时极为复杂,受累受伤忧思悲痛,皆有可能,她年轻,无甚大碍,吃得药下去出一身汗就能好了,但切记不能再着凉。”大夫开方子。 孟深送他走之后,急忙去抓药,然后抓完药就犯愁了。 他根本不会熬药。 问过药铺伙计,又买了药罐方才回来,急忙忙生炉子泡药材,然后开始熬药。 简直是手忙脚乱。 他才发现,他除了会念书外,别的东西真的懂得不多。 孟深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火。 脑中想到大夫说的情况,他暗道是不是孟溪一直在担心他考不上,心里放不下所以得病了?这简直都成了她的心病了,好像他过不顺利的话,她就一辈子欠着他似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 等到半柱香时间到了,他把药罐拿起来,将熬好的药倒入碗中。擦擦汗,端去屋里给孟溪喝。 小姑娘还在睡着,缩成一团,他弯腰把她上半身扶起。 中衣赫然露在面前,显露出玲珑的曲线,孟深脸上一热,急忙撇开眼,低声唤道:“阿溪,快把药喝了。” 喊了好几声她才睁开眼睛。 声音软弱无力:“喝药?” “是,你病了。”他把已经不太烫的药递到她嘴边,“我刚刚请了大夫。” 是很不舒服,头昏昏沉沉的,她感觉在梦里,即便对着孟深也看得不太清楚,然而义兄的声音很温柔,一直催着她喝药,她乖乖的张开口。 “好苦,”她突然皱眉,“好难吃。” 药怎么会好吃呢,孟深心想良药苦口,遂哄道:“喝完了,我给你拿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