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她现在通通来不及考虑,所有的困扰和思索都定格在了盛时彦出现之前的一瞬间,她哭了,哭得好伤心,她很少会这么失常,她没想到自己失控起来原来这么糟糕。 曾经她原以为自己两年前跟盛时彦提了离婚,当机立断,彼此之间便没有了多余的牵连,可没想到时隔两年她和他再度相见,不过数日,就让她察觉出了自己的一些异样变化。 她原以为她是不在乎他的,咒人家死是有点过分,但起码受伤流血那都跟她应该没有半点关系,可今天这件事让她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她误以为盛时彦出事时她的反应会那么惊慌?她当初跟他提离婚的时候都没掉过半滴眼泪,曾经的钢铁之心,百毒不侵,转变到现如今她竟然三天两头的为他掉眼泪…… 盛时彦是她的谁?她这是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经历了一连串的发问之后,唐羡懵了,盛时彦还拥着她,他和她贴得很近,他抱得很紧,毫无缝隙的距离让她的额头不得不抵上他心房的位置。夜阑更深,静默的房间里,她能清楚地听到他心脏的跳动声音,扑通扑通,伴随着呼吸时胸膛的起起伏伏,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盛时彦的存在是这么真实。 现在的他,好像不是她当年相亲的那个一夜|情对象,也不是时隔两年才见到的在她妈面前表现出礼遇备至的那个孝子。在她心里,他好像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形象,跟她妈无关,跟她自己也无关。一个人开始在另一个人的心里占据独立位置是代表着什么?唐羡忽地抬头,眼睛紧绞着盛时彦,转瞬又匆匆垂下,她不敢深想。 “我,我想去洗把脸……” 她想冷静一下,缓一缓心神。 两个人在房间里相拥了足足有十分钟之久,算上刚才这句,这期间唐羡一共才说了两句话。盛时彦将她的表情看在眼底,他好像在探究着什么,又好像真的探究到了什么。或许他对他的女人还不够了解,但最起码,一定比唐羡能够想象到的要了解得多。 “好,那我不等你了。” 他心里有了想法也有了思量,他要给她一点暂时性的空间和自由,“妈说要煮甜汤,你一会儿到餐厅来找我。”女人总是在人多时放松警惕,他知道,他跟她独处的时候,她戒备心明显更强。 唐羡没有生疑,等到盛时彦走了,她转身走进了浴室。水龙头打开的那一刻她刻意把水温调到最低,冰凉的冷水扑在脸上,一下一下,让她渐渐地清醒了许多。直到指尖被低温冻得红紫,她才肯将自己从冷水里抽了出来,她仔细地擦了擦脸,平滑的半身镜里,她还穿着那条亮色的裙子,还是那副明眸善睐的美艳模样,只不过嘴唇微微涨红,略显肿胀。 下午吻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她用冰水敷了又敷才敢从浴室里出来,临下楼前,又换了条淡粉色软糯的裙子,经过了下午在车里的那番事,她对之前那条有阴影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再穿了。 二楼餐厅里,一家子有说有笑,她到时,盛时悠正捧着一碗甜汤,大笑的时候,勺子都差点从汤碗里掉出来了。 “嫂子,你怎么才来,妈刚才骂哥没心没肺来着,你都没听见!” 她哥从小就品学兼优,盛时悠作为家里的老小,自幼更是没少被拿出来跟他比较,难得她哥也有犯错的时候……盛时悠乐得前仰后合,就差原地打个滚了。 唐羡瞥她一眼,“哦,那妈有没有说你大大咧咧啊?” 也不知道刚才抱着自己嚎啕大哭喊委屈的丫头是谁,青春期的少女,这情感转换的速度确实是快得可以。女孩子一点都没有女孩子的样子,矜持懂不懂,淑女装不装,盛时悠长相还不错,可未来要真形成个大笑姑婆的性格,那日后谁敢娶呀。 嗯??? 隔着桌子,唐羡迤迤然落座,盛时悠眉头一皱。 “嫂子,你怎么向着我哥说话……”她们两个不应该统一战线的吗? 盛妈反手就是一板栗,“小丫头,你傻呀,能不能分清好赖,你嫂子跟你哥的关系那是你能比的?”盛妈现在是巴不得儿子和媳妇尽快和好呢,这小丫头要是敢从中作梗,她第二天准保要把她从家里赶回学校去。 不复了刚才的沉重,家里的佣人也乐得开怀,一片嬉闹之中,盛时彦给唐羡递了碗汤。 “羡羡,小心烫。” 他吹了又吹递到了她的面前,唐羡看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接了下来。 他什么时候开始管她叫羡羡了,结婚两年,他不是一直都管她叫唐羡的吗?唐羡闷闷地低头喝汤,汤是甜的,可她自己心里头说不出来是怎么滋味。反正她现在跟盛时彦的关系有点怪怪的,她自己搞不清,模模糊糊,有点不清不楚的。 电视里正在播国际新闻,盛爸一下一下地调节音量,央视男主播磁性的声音传来,很快地便将嬉闹的声音掩盖了过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