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周嘉璇前脚迈入电梯,徐百忧后脚就跟了进去。 “你想干什么?!”周嘉璇吓一跳,防备地退至角落。 “你家人知道接走你奶奶的人是路守纪吗?”徐百忧直截了当问。 “知……”只一个字出口旋即收声,周嘉璇扬起精致下巴,不悦反问,“知不知道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好,当我没问。”徐百忧也干脆,转身面向梯门,按亮一层数字键。 周嘉璇上前与之并肩而站,故意和徐百忧对着干似的,她不想知道,她反而想说了。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你以前帮过我,我现在还你,以后两不相欠。”摆足姿态给自己下台阶,她扭头看向徐百忧,回答刚才的问题,“我们当然知道是路守纪。” “谢谢。”徐百忧也看向她,疑惑道,“你们放心把重病的老太太交给一个外人?” 似乎这个问题很可笑,周嘉璇有些夸张地咯咯笑出声,“拍卖会你参加了。我那些叔叔姑姑们争着抢着巴结路守纪,为几个丑陋的死动物不断喊出高价,你也应该看见了。他们个个对路守纪马首是瞻,惟命是从,就算不放心,也没人敢讲出口。” 探出她的口气,徐百忧继续问:“路守纪和你奶奶的关系,你们知道吗?” “知道呀,初恋情人嘛。”周嘉璇有问必答,带着几分不该有的戏谑道,“周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公开的秘密,路守纪对我奶奶痴情得很,几十年如一日。” “你奶奶对他呢?”徐百忧刚问完,电梯到达一层。 金属梯门从两边弹开,周嘉璇欲动未动,奇怪地觑着她,“和你有关系吗,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 特护住院楼周围布满路守纪的眼线,徐百忧知道不能再多说什么,斟酌着敷衍道:“没什么,就是好奇一个弥留之际的老人,‘最好的归宿’到底应该在哪里。” 周嘉璇似信非信地“哦”了一声,并不关心她的好奇。 跨出电梯,在梯门即将合拢的一刹,她又回过头,对徐百忧说:“我不在乎奶奶爱不爱路守纪,我只知道爷爷很爱奶奶。” 喜恶和立场都很鲜明的一句话,徐百忧独自靠在轿厢壁边,陷入沉思。 尽管已经答应路守纪的要求,但她这几天不觉间,仍会想起他和文心兰的旷世爱情。 貌似有头有尾很完整,可好像又缺了点什么,像一张不算完整的拼图。 周嘉璇是她唯一能接触到的周家人,她想试着换个角度切入,以了解更多的细节。 没有问出细节,唯一的收获也只有周嘉璇的最后一句话。 徐百忧反复咀嚼着回到病房,贺关正靠在床头讲电话。 松快说着什么,抬眼看见人,他拍拍自己旁边,示意她过去坐。 暂时搁置理不清的头绪,徐百忧像只最乖顺的猫咪,脱掉外套和鞋,轻手轻脚坐上床,乖乖钻进男人敞开的怀抱。 手机那端是顾氏阿婆,贺关照例的报喜不报忧,耍着嘴皮子花式逗自家老太开心。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玩似的,一会儿抚抚徐百忧的背,一会儿揪揪她软乎乎的耳垂。 很快就不满足于搞小动作,贪婪地从后探进毛衣内,拇指和食指一夹,熟练解开搭扣。 释放出唾手可得的丰盈绵软,最后霸道地将它据为己有。 力道像他人一样莽撞,没轻没重的,徐百忧尽管咬着唇,仍忍不住溢出一丝轻吟。 贺关吓的,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