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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体温上升,血液循环加快,脸部毛细血管开放,所以‘脸红’应该属于正常的生理现象。”

    沈寂:“……”

    末了,她还很自如地补充一句,“你看,现在车上开着空调,温度降下来,我脸马上就不那么红了。”

    “……”

    沈寂让这姑娘气得笑出一声。他托腮看着她,眯了下眼睛,下巴忽然往右侧微微斜过一个角度,说:“转过去。”

    温舒唯这头还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鼓掌点赞,注意力不集中,并未听清沈寂这句话。她眨了眨眼,下意识倾身往他凑近了点儿,表达疑问:“唔?”

    “转过去。”沈寂下巴示意性地往右挑了挑,眼皮懒懒散散耷着,没什么语气,“脸。”

    温舒唯茫然,不知道这人想干什么,但还是乖乖把脸转向了挡风玻璃。拿一张柔美白皙的侧颜对着他。

    姑娘还保持着倾身靠近他的距离,乌黑柔软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可爱的圆丸子。沈寂目光落在她侧颜上,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姑娘那段儿雪白纤细的颈项,和一只露黑发外头的耳朵,肤色是细瓷似的白,轮廓清晰,耳骨娇小,耳垂处圆润饱满,坠着一枚银质的精致环形耳饰。

    沈寂目光不移地盯着那只小耳朵看了会儿,一只胳膊保持着托下巴的姿势,另一只胳膊抬起来,手伸过去。

    干净修长的食指和拇指,微收拢,很轻地捏了下那团粉白的耳垂。再慢条斯理往下,描摹那枚紧贴她耳朵的银环。

    “……”温舒唯察觉,身子骤然一僵,忘了躲,忘了惊呼,忘了一切应激反应,整个脑袋瓜都跟着空白了。

    眨眼之间的须臾光景,却漫长得教人心惊肉跳。

    她心跳如雷,呼吸都紧了紧,掌心汗湿,头皮发麻,无意识地便将十指收拢成拳。不多时,听见耳畔很近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低沉沉懒洋洋,清清冷冷又漫不经心,“瞧,这不又红了?”

    温舒唯:“……”

    温舒唯紧张得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下一瞬,下巴被人轻轻捏住,以一种温柔却不容悖逆的力道掰回来,把她的脸蛋儿转了回去。

    温舒唯呼吸一滞,下意识抬起眼帘。

    “小温同志,说谎可不太好啊。”沈寂俯身贴近她,眸垂着,嘴角慵懒地勾着,嗓音极低,呼出的气息就喷在她微颤的唇瓣儿上,“你对我有点儿感觉了,对么?”

    *

    两人驱车去看话剧的途中,车里从始至终都很安静。

    因着发生在姥姥家小区门口的“被大佬撩耳垂”事件,温舒唯整个人都被震懵了,陷入羞窘且凌乱的深海里,整整一路都没法儿缓过神。有那么点儿慌乱,还有那么点儿惊恐。

    绝了。

    沈寂这男人真他妈绝了。

    你觉得自己挺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吧,他轻描淡写两句话,分分钟给你撩出一场十级海啸来。

    hold不住。

    再看看边儿上的沈海啸。

    他脸色寡淡如常,眼睛里却总是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错。

    看话剧的大剧院位于南三环,距离温姥姥家有将近三十五分钟车程,两人之前在姥姥家楼下耽误了几分钟,沈寂把车驶入大剧院地下停车场入口时,时间刚好是晚上的七点四十五。

    周末大部分人不上班,来看话剧音乐剧等各类剧的观众很多,加上又是晚八点左右的黄金时段,沈寂开着车在负一层绕了一圈儿,没发现空位。

    


    

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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