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淡又散漫的语气,“这会儿十点半,你该问夜宵。” 温舒唯一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之前想求证的话、打好的腹稿全忘得干干净净。心头莫名紧张,她咬唇,左手悄悄攥紧了衣服下摆。 沈寂等片刻,没听见回复,便道:“什么事。” 温舒唯沉默好一阵,支吾道:“也没什么,就是有些话想跟你说。你什么时候有空?” “哪种话?”他像隐有感知,刻意低声,似笑非笑地问了句。 温舒唯脸一下红了,清清嗓子:“见面再说。” “好。”沈寂道,“明天下班之后在你们单位等,我过来接你。” * 挂断电话的同时,沈寂车刚好开进小区。 近来云城这边有冷空气来袭,大幅降温,军区借调过来出差的同事都利用周末时间外出采购衣物。沈寂懒得折腾,跟单位打了声招呼,今晚不住院子,要回云城这边的家里拿点儿厚衣服。 沈寂云城这边的住处,在一个九十年代的小区里。地处老街区,周围房屋低矮,都是些老式建筑物,胜在生活方便,出小区不远就是个菜市场,白天时,这一带人来人往还算热闹。 房子原本是沈寂姑姑的,前些年姑姑的女儿嫁去了北方,姑姑担心女儿一个人远嫁受苦,便准备卖了云城这边的房子,到北方买一套,搬过去,陪着自家闺女。奈何姑姑家是间老房子,小区环境不好,周围一没学校二没地铁站,在网上挂了几个月也无人问津。 老人急得团团转。 那会儿正逢沈寂休假回云城。他得知这事儿后,直接掏钱就把房子给买下了。 沈寂把车停好落锁,走出小区去买烟。 今晚不知怎么的,小区旁的杂货铺关得很早,沈寂在大门口站定,看了眼落下来的卷帘门,只好转身走向菜市场,踏着步子,不紧不慢,准备穿出市场到另一条街的便利店去买。 夜深露重,无星无月。 起风了。 整个菜市场里空无一人,连唯一的一盏路灯也坏了,漆黑而安静,只有风的声音,从这头到那头,把散落在地上的菜叶枯枝卷得四处翻飞。 沈寂面无表情地往前走着,忽然,听见夹杂在风声里的一阵脚步声。就跟在他后面不远处,极轻微,几乎教人察觉不到。 他神色纹丝不变,两手插裤兜,长腿交错前行,仍是松散随意的姿态。 两道戴着面具的黑影悄无声息紧随其后。 前方是个拐角,几人加快步子跟上去,转个弯后再一看,狭窄巷道里空空如也,只有冷风空洞地吹——对方眨眼之间便消失了踪影。 “……”两个黑影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都瞬间警惕起来。放慢脚步,一边环顾左右,一边缓慢将手伸进外套内。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猛从侧方突袭而来,动作极快,刹那间便从后方死死箍住了其中一道黑影的咽喉。 对方下手狠辣毫不留情,壮汉始料未及被扼住脖子,无法呼吸,面具下的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使出浑身力气挣扎。 “你们是什么人。”沈寂质问,手臂下劲锁死,眸光凌厉迫人冷进骨子里。 壮汉声音都发不出,嘶声挤出几个音,说的英语:“要你命的人……” 沈寂眯眼,顺手从这人的夹克外套里夺过一把短刀,胳膊一旋,直接把皮夹克翻起来罩住对方头脸,拽住他的头发狠狠往墙上一撞。 面具壮汉痛哼一声,头昏眼花,反弹回来重重摔在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相较牛高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