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在公司,睡觉时,洗澡时,工作时,不分时间场合。这个男人的出现就像一道影子,霸道强硬又悄无声息,潜入进她生活,侵占她的思维,轻而易举就能夺走她所有注意力。 而且,每回见面时的紧张不安,偶尔肢体接触时的脸红悸动,看见他受伤时的难受心疼,都是清晰而真实的。这种感觉强烈且陌生,她虽然不确定那是什么,但无可否认,她确实一点点地开始在意起了这个叫沈寂的人…… 脑子里胡七八糟地思索着,温舒唯甩甩头,抬手摸了摸烫如火烧的两边脸颊,静默片刻,走到洗手台前准备给自己洗把脸,物理降温。 拧开水龙头,底下却不出水。 温舒唯愣了下,又朝反方向拧,依然见不到水流的影子。 她皱眉,视线在并不宽敞的卫生间里扫视一转,略过干干净净的蹲便器,一尘不染的白色地砖,挂在墙上的老式拖布……最后落在洗澡用的花洒上。 温舒唯上前几步,把水流开关旋转到下方出水口,蹲下身,左手接在开关下方,右手拧开开关。 谁知开关一开,头顶花洒霎时冲下一注强劲水流,跟下雨似的,眨眼功夫便将她从头到脚浇得湿透。 “……” ?! 温舒唯傻了,始料不及,低呼一声,吓得反手又把开关给拧紧了。 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快而稳,停在卫生间门口。 哐哐。 沈寂抬手敲门,怕她在里面出了什么事,皱眉喊道:“温舒唯?” 过了几秒钟,房门打开,浑身是水的姑娘落汤鸡似的出现在他眼前。一头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肩膀上,脸蛋儿皱巴成一个小包子,可怜巴巴,委屈得跟要哭了似的。 沈寂:“……” 他视线无意识地往下移。 姑娘身上的白衬衣也湿透了,紧紧贴合着一身玲珑曲线,锁骨柔美,小腰纤细,二者中间部分线条起伏,透过衬衣,隐约可以看见里头料子呈半月状,是灰粉色…… “……”眨眼功夫,沈寂眸光骤暗,浑身上下的血流一股脑全往一处汇过去,快要爆炸。 温舒唯丝毫没有察觉,皱眉解释道:“洗手台的水龙头不出水,我……” 话音未落,“砰”一声,某大佬二话没有,直接又把卫生间的门关了。 温舒唯:“……?” 就在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门又被打开,门缝里丢进来一件衣服,“换上。” “……”温舒唯低头一看,是一件黑色的男士t恤衫,宽大得不可思议,带着一种很清新的皂荚香味。她眨眨眼,并没有多想,回过去一声“谢谢”便开始换衣服。 几分钟后。 温舒唯换上了那件宽大的男士t恤。 她照了照镜子,把头发上多余的水分拧干到百分之八十,然后抱着换下来的湿衣服,打开门,走出卫生间。 客厅灯不知什么时候关了,外头黑漆漆一片。 沈寂虚靠在卫生间对面的墙上,抽着烟,盯着她,唇畔火星子明灭闪烁,脸色冷静,眸色不清。 “……”温舒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回过神后拍拍胸口,松了口气,“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沈寂没说话。 半秒后,他吐出最后一团烟圈儿,某微垂,随手把烟头戳熄在烟灰缸里,没头没尾自言自语似的来了句:“受不了了。” 温舒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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