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兽面,随后看向冯老七,“你带人去找那个藏在暗处的东西,怨气如此重的血阵,布阵者绝对就在徐府。找出来,放信号给我。” 冯老七点点头,也有些担心道:“九爷,还请小心,这次……似乎是冲你来的。” 银九没回答,只是微微颔首,手心翻转,密密麻麻地红线飞出又将结界加固,而他和楼月生化作白光,向旋风阵眼中冲去。 杜泉追了两步,被陈璜揪着后领拽回来。 “你老实待着,别去添乱!” “我……我……” “你你你什么,若再发疯,当心我杀了你!你以为躲着便无事了么,那外头的东西很快就能冲破结界闯进来,到时候谁都别想活。你进屋里去,我随冯七出去找布阵的人。” 看来,他是不准备呆在这儿护着她。 杜泉抓着刀柄,刚要张口说她也去,就被冯老七挡回来,他说:“你法力太弱,修行时间尚短,出去就会被那些鬼物将魂魄扯出去撕碎。” “我,我不……” “怕”字还没开口,角落里忽然传来骚动,原来是被她打过的那个壮汉撑不住晕倒了,他的伙伴围着他呼唤。 有个瘦小的青年跑过来,也不敢求她和陈璜,转而请冯七救救他们三哥。 “冯老板,求求您了,我们几个也有些本事,这就跟您出去找布阵的人,救救我们三哥吧,他才二十岁。”随后又转向杜泉,低着头愧疚道:“他也是想养活我们这些兄弟才无礼的,请姑娘宽宏大量。” 杜泉本就不是恶毒的人,看到那人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弟兄们一声声地唤着他名字,心里被触动,说道:“把他抬进……屋吧,屋里有……药。” “谢谢姑娘,谢谢……” 几个人迅速抬起那汉子,快步往屋子里跑,陈璜眉心紧皱,对她耐心用尽,也拽住她的胳膊,沉声道:“你也进去,只要不乱跑,没人伤得了你。” 杜泉也不想再拖延时间,于是不情不愿地跟在后头,谁知他们刚到门边,就被徐庆的人拦下。 “我家老爷在屋里,闲杂人等不许进去。” 闲杂人等? 嚯,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陈璜当下便黑了脸,抽出一刀指着他们说:“给老子滚一边去,否则我掀翻这破屋子!” “这是徐家!由不得你们撒野!都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老爷允许你们在结界里避祸已经是仁慈,再得寸进尺,通通滚出去!”或许是断定陈璜他们还要去找布阵的人不敢拖延时间,那几个护卫趾高气昂,寸步不让。陈璜却不买账,抬脚就踹了过去。 “老子,偏要进!” 那几个护卫竟十分厉害,过了三十来招,陈璜他们都没占到丁点便宜。想想也是,能护着徐庆和一群只会“嘤嘤嘤”的女人跑过来的人,怎么可能是废物点心。 陈璜越来越急,那护卫虽抵挡得艰难,却是丝毫不让。 反观屋内,灯火通明,房门禁闭,那徐庆就假装没听到似的。 杜泉立在石阶下,看着十几个护卫围着陈璜和冯老七他们,下手极狠。她心口怒气聚集,攥紧了手指。她退到台阶下缓缓闭上眼,放任自己的感知窜进了屋内,她找到那柄琵琶,此时琵琶被一个女子拿在手里,徐庆被围在中间,热茶冒着香气,火盆熏暖了屋子,他竟还有功夫与自己的小妾们调情。 这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这种人,真是该死! 她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手指动了几下,屋内琵琶感知到她的力量,“铮铮……”响了起来。 “啊……救命……啊……” 屋内响起尖叫声,杜泉“噌”一下拔出苍牙短刀,直直冲着门就劈了下去,“砰”的一声,门板裂开,她一跃而入,长臂一揽就把琵琶抱在怀里,而徐庆此时已经躲在屋角落,挡着身后的孕妇,一屋子人都盯着她。 阴鸷而怨毒的视线似乎要盯穿她的身子。 杜泉扭头看过去,那视线已经收敛,她目光沉沉地扫了一遍,那些女子又低头嘤嘤嘤,而徐庆指示侧头安抚他的爱妾。 门被踹开,那些人快步把受伤的青年抬进来,杜泉闻到血腥味,扫了一眼,就见门外又死了几个人,都是被那些护卫杀的。她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块铁,又重又闷。 那些护卫似乎得了徐庆指示,竟没再阻拦,而是快速修理被杜泉砍坏的门,门上有银九贴的符纸,那些人动作很轻,没敢破坏符纸。 杜泉拿着刀立在屋子中间,一身肃杀之气,陈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抿唇立在门外。 待那些人把伤员抬进去,她才冷冷地瞥了徐庆一眼,也跟着进了里屋。隔断阻挡了视线,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