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照孙老师的话来说,隐瞒蒋朝夕参与校庆,同时欺骗老师蒋朝夕同意参加校庆演出这些事都是周蔚做的?”邱秋一脸纠结,“我怎么觉得这是朱琳娜在甩锅呢。反正周蔚一直没来,她怎么说都可以了。” 自从考试事件发生以后,周蔚使坏把蒋朝夕锁进仓库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校,周蔚第二天考试都没有参与,直接请了病假,已经一周没来学校。 想到这,陈舟寒也感慨着点头,附和着邱秋的话开口:“我听说周蔚的病假是她家出面和老孙请的,还扯出了什么校园暴力让她心里受挫,估计请了挺久的假吧。要不是对方是阿彧,我估计周蔚家还得胡搅蛮缠。” 周蔚自考试后一直没有来上课,但蒋朝夕并不知道这其中还牵扯到隋彧。听陈舟寒的话,周家明显是将责任扣在了隋彧身上。原本以为升旗仪式后的校内检讨就是极限,没想到隋彧还扯上了其他的麻烦,这一切起因都是因为她自己。 蒋朝夕诧异又内疚,她看着周围,其他的人对于陈舟寒的话并没有露出诧异的神色,显然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只有自己不知情。是怕她知道后又会觉得亏欠吧……想到被他们隐瞒的原因,蒋朝夕垂下眼遮掩低落。 “舟寒。”隋彧淡淡地开口,打断了陈舟寒的话。 也是隋彧出声,陈舟寒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尴尬地挠了挠耳侧,接着刚刚的话总结道:“总之这事儿是没法追究到底了。周蔚我看应该不会再来学校了,或者转学或者直接就出国了。老孙不可能为了这件事再联系周蔚追究。朱琳娜肯定也清楚,所以才直接都推倒周蔚身上。” 几个人的视线都落在蒋朝夕身上,察觉到蒋朝夕的异样,邱秋走到她身边,伸手勾住她的手摇了摇,“夕夕呀,你别乱想。没关系的。我跟你说周蔚她家那点能耐,根本动不了我哥的。” “我——” 蒋朝夕侧头去看邱秋,还没开口说什么,眼前就被一双手轻轻盖住。视线被遮挡,触感就变得格外敏感。只是短短的几秒,她却能感觉到那双纤长手指上细微的薄茧。蒋朝夕知道,那是常年打篮球练出来的。她知道身边的人是谁,于是心跳就不受控制地加快,像是庆典上倒数计时的鼓点,一下快过一下,不受控制,像是被什么牵引着。 “喂,别感动到哭啊。”浅淡的笑声带着温热的呼吸传在耳侧,那是她已开始熟悉的声音。蒋朝夕有些别扭地眨着眼,睫毛擦着对方的指尖,那双手轻颤了一下,又突然撤开。 蒋朝夕顺势抬头,对面隋彧已经退开几步,双手插回裤袋,脸色似乎不太自然。 见她看,隋彧错开眼轻啧了一声才说:“周蔚爸妈那边可能会怎么做,我之前就已经清楚了。但这件事对我影响并不大,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阿彧说的没错,你别觉得都是因为你才这样的。”因为自己说漏嘴了,陈舟寒还有些不好意思,嘿笑了一声说:“大家都是朋友啊,互相帮忙这些事不是应该的吗?” 朋友…… 蒋朝夕心里默念着这个词,眼前闪过的是入学以来,和这些少年相处的点点滴滴。心口似乎涌动出一股暖流,掩盖了生疏的客套和内疚。她想自己似乎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 蒋朝夕抬起头,轻笑着点点头,看着对面的人应道:“我明白了。谢谢你们愿意做我的朋友。” 蒋朝夕一改往日的内敛,眼中翻滚着的情绪真诚又坦然。也正因为这样,让人忍不住去猜测这样的动容是不是因为曾经的孤独。因为一直形单影只,所以此时才会如此动容。蒋朝夕并不知道,此时她的感动更让人心疼。 邱秋小声念叨着:“夕夕,你再说这么见外的话我就生气了!”话是这么说,她还是紧紧抱住蒋朝夕的胳膊,头靠在她肩膀,用行动告诉蒋朝夕她很珍惜她。 陈舟寒有些不好意思,只恨自己当时没在现场帮到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