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案头,宁王那样的本事,想必早就料到了这结果,是以早做准备也正常。” “......这倒也是。” 祝二太太真是五味陈杂。 她几日几番波折,几块大石头沉甸甸压着,眉头就没舒展过,如今知道小女儿不必跟着他们去黎州受苦,心里头到底好受了一些。 可一想到这是往日里最看不上的卫家小少爷帮的忙,又觉得别扭非常。 半晌,她叹口气,扶了扶宜臻的鬓角:“如今你父亲这般,我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不管这事能不能成,母亲都备份大礼好好谢谢他......那卫珩肯这样帮忙,说不得真是个良配也不一定。” 是啊。 可再是良配又如何呢。 宜臻抱紧了怀里的木匣子,不声不响地垂下眼眸。 给她寄果子,寄算题,帮她动了大人脉求人,看着多殷勤多热心呢。 可是一见面就训她,连面都不肯露。 她都那样说出了要退亲的话,用那样低的姿态,委曲求全示弱又示好。 按照话本里写的,卫郎不愿意的话,就要掀帘而出,泪水涟涟道:你把我当做何人了?我卫珩从不做背信弃义之事,这婚,我便是死也不会与你退的。 但是也没有。 哎,是良配。 只说不定不是她的良配呢。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晚了这么久。 昨天晚上停电了,抱着电脑去楼下便利店枯坐到四点,由于噩梦般的蚊子大军,只写出了几百个字,早上七点又要起来上班,我真的好努力在补了tt 以后只要空闲一点了,我就会尽量多写一点的,感谢所有忍受我不稳定更新的小天使们了! 第26章 关于卫珩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 宜臻跟母亲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便让母亲莫再耽搁功夫,先把临行前的琐事都处理了才最要紧。 左右不是真的马上就要启程,等祖母那里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也还有工夫继续说话儿。 母亲此次随父亲前往黎州就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嫁妆单子里头一些不那么要紧的铺面庄子,田契地契,甚至好些过时不用的首饰摆设,都要早些处置了换成现银,不然他们在黎州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倚靠,空手空脚地去,怕是连性命都活不好。 更何况祝二太太打心底里觉着,满库房的器物摆设留在府里头,就夕夕这么一个小人儿看着,谁知道最后会落到哪个黑心肝的手里呢。 便是折价变卖了,也不要便宜那些子佛口蛇心的中山狼。 ...... 这时辰,父亲正在外院和门客商议要事,不好去打扰,至于亭钰,他正在越州游学,府里已经去了信,越州离黎州就隔着两府一州,他收到信后直接从水路走,怕是比父亲还要早到些。 唯一可惜的便是大姐姐了。 她月初正好随大姐夫前往金陵探亲,也不知这时刻到了何处,一时半会儿连信都收不到,更别说赶回京城。 不过母亲在这事儿上倒是看的极开,只说大姐姐前往金陵的路上,因为舟马劳顿惊了胎,怀相有些不好,见了面也是伤心,倒还不如在书信上诉诉衷肠。 宜臻便觉得也是。 趁着母亲在院子内分派事务,她坐在窗边,借着烛光,开了卫珩给她的小木匣。 木匣子本就不大,匣壁又厚,里头装不了多少东西,不过一卷羊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