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服, 开始套那件正式的礼裙。 面壁的天使先生有点烦躁的揉揉耳朵,从意识到某种他闻所未闻的感情后,水滴的声音不绝如缕——也许应该再去找巨人族打一架了,以防万一;不,在那之前,他必须尽快弄清楚室友喜欢的对象是谁,想办法绞杀—— 天使先生的词典里,从不存在“放手成全”。他向来是砍翻一切阻碍的。 ……哦,杀掉那个家伙后再假装体贴安慰室友什么的,太狡猾了。 先告白吧,立刻告白,无论如何想办法把魔抢到手,再去抹杀不稳定因素—— 天使先生正在脑子里盘算堪称“魔鬼”的鬼畜计划——强抢魅魔,抹杀对方爱慕的对象,换了任何一个对象都会导致长达百余年的相爱相杀虐心虐身发展——就听见后面穿来一声低咒。 “破礼服。”裙摆上的宝石链子缠在一起了。 恶魔小姐解了半天,仍然解不开。她再次回头确认了一遍面壁的室友——嗯,他仍然乖巧自觉,而且还低头看着手中的搅拌碗——于是放心的再次脱下礼服,直接将整件裙子在床上铺开,俯身,细细整理宝石链子。 她此时只穿着打底的小内衣,该庆幸房间里唯一的雄性是个听话的木头吗。 低头注视搅拌碗的木头天使先生:…… 她是不是忘了,这只碗的材质,是擦得锃亮的不锈钢。 天使先生看着倒映在碗沿上的景象,在闭眼与提醒她之间来回犹豫。最后他决定再塞自己一口面糊冷静一下。 啊,面糊减少后就有更多能反射的碗壁了。更多能反射的碗壁提供了更清晰广阔的视角。 天使先生又塞了自己一口面糊,并且心安理得地告诉自己,吃东西时闭眼睛是对食物的不尊重。 恶魔小姐终于把自己弄进了那件该死的华丽礼服,她松了口气,拿起一旁的水晶头饰戴上。这件头饰理应斜斜卷起一个发髻,将其固定在鬓角往上的位置——恶魔小姐有点不确定自己位置是不是没放错,她的卧室里没有梳妆镜。 “喂,你转过来帮我看看头发。” 恶魔小姐没好气地说,“我现在忙着去参加家宴,尽快结束后就回来找你,作为一个天使,你一定要好好躲在这儿,不能乱跑……喂。” 她发现转过身的室友有点不对劲。他好像很饿,一直在舔嘴唇。 恶魔小姐低头。发现他捧着的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空了。一丁点面糊都没有残余,更没有任何残渣黏在碗壁上——这货不会是把碗舔干净了吧? “……你是饭桶吗!我换个衣服顶多十分钟的时间吧!这是我用来做点心的面糊!能吃几口但是别全部吞进去啊!你是幼稚园小朋友吗还舔碗!把碗舔这么干净想干嘛啊!” 天使先生的道歉分外诚恳:“对不起。但我下次还是会舔碗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恶魔小姐没听懂。她气得鼓起脸:“别为自己的嘴馋找借口!引用成语也无法掩盖你吃空了整碗面糊的事实!你这个饭桶!” “对不起。” “你怎么现在还在舔嘴唇!没吃饱吗!你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啊!” 天使先生想了想:“正餐的话,前天中午。” 这是实话,自塔派店的那一顿后,他一直忙碌的在各个甜品店里奔波,基本就点一道甜品,而且尝过一口就离开。 恶魔小姐满肚子的气一下就消了。 “你怎么回事?工作那么紧张吗?都没工夫吃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