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心里不禁有点担心:昨晚精疲力尽,一时没拦住,殿下喝了那么多酒,不会对娘娘失了分寸吧? 打点好自己,她饭也不顾的吃,先去找了楚峦:“昨夜娘娘叫你派人去抓废太子那帮人,可是抓住了吗?” 楚峦面露惭愧之色:“迟了一步,让他们逃脱了。” “啊?”谢岫又惊讶又不满。 这一声,让小楚将军觉着自己的威信受到了莫大的挑衅。“不把他们抓到我还有何面目见小姐!”他转头走了,亲自去抓人。 谢岫没趣地溜溜达达回了正厅。已然又有一个人等在那里了,正是忧国忧民的庆国公白以初,他昨天也歇在了这里。谢岫上前见礼,然而不曾想,白国公昂着脸,从鼻孔里嗯了一声。 这一声,也让谢岫充分感受到白国公的不屑不满不开心。 嘁。谢岫翻个白眼不理他了。自管唤了人来,安排别苑内外事宜。 如此过了数刻 ,突然听到内室一阵响动,像是什么摆设器皿被撞倒的声音,谢岫白以初不约而同扭头往内室门口一看,就见李忆跌跌撞撞跑了出来,身上衣衫都没穿好,一件长衫松松披在肩上,露出精干胸膛。脸上气色更是不成样子。 又怎么了?白以初无意识地捂捂心口,忙迎上去扶住他问候。李忆扶住他的手臂,立刻就在他素净衣衫上落下一个血印——李忆的双手已然被血染红。 谢岫骇的几乎瘫倒:“你,你把她怎么了?” 李忆嘴唇翕动下,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皇甫极,皇甫极在哪儿!” 他推开白以初,自己跑去皇甫极住的地方。 皇甫极正忧心忡忡地和钱钏儿说乌曼司的事儿呢,门户轰隆一声被李忆踢开了,惊的皇甫极纳头便拜:“求殿下饶小的妻儿一条性命......” 李忆一句话不说,架了人就走。 一时被拉扯到正房,刚被李忆推了进去,转瞬又给里面的谢岫推了出去:“娘娘受了外伤,须得个医女!” “不必顾忌!”李忆又把人推回去。 皇甫极这晕头转向还没回过神来,又听谢岫唤他:“皇甫先生!” 皇甫极循声看去,就见谢岫拉开一点被子,露出方锦安赤/裸的臂膀。 “这这这,小的什么都没看见啊!”皇甫极惊慌捂眼。 “哎呀,皇甫先生,殿下不都说不必顾忌了嘛!”谢岫急道:“娘娘身上伤的厉害,医者父母心,您快来给看看吧!” “那小人便失礼了。”皇甫极这才定了定心,低着头垂着眼走过去。略微上眼一看,纵是见惯各色病患的皇甫极亦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怎么伤成这样?” “还不是殿下兽性大发!”谢岫怒道。 她这样吵吵嚷嚷,终于把沉睡的方锦安吵醒了:“别吵,我还想睡会儿......咦小谢怎么是你” “娘娘,你醒了?”谢岫几乎垂下泪来:“你感觉怎么样啊?都怪我没保护好你......殿下他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啊!” “什么?”方锦安不明所以然,她动一下想起下身,然而身上一时剧痛,忍不住哎哟一声。 “娘娘别乱动,你身上伤的厉害,先让皇甫先生给看下。”谢岫忙按住她。 方锦安这才完全清醒:“咦,皇甫先生怎么在这里?啊,我还没穿衣服呢,这,皇甫先生你先出去下。” “这个时候还顾及什么!”谢岫恨恨道:“殿下都说不必顾忌了,哼,禽兽不如!” “什么?”方锦安这才弄明白谢岫意思。她低头拉起被子看看自己身上:“这不关殿下的事啊,这是昨天晚上咱们逃出来时伤的。其实也没多大要紧的,你们都知道我不经碰。我这儿有专门配的药膏,拿来抹一抹很快就好了,不必劳烦皇甫先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