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季浓上当了。 “那,那……” 翁季浓小声又心虚的说:“那我明日让春芜把我的胡服拿出来,我带了好几套呢!” 小娃娃还是晚些时候再来吧! 最好等她学完骑马之后。 …… 见她开始念叨骑马穿什么衣服,戴什么佩饰,元琛彻底安心了。 扶额叹息,也不知等日后两人真正同房的时候,该和她怎么解释。 明明自己新婚之夜做这个决定,是考虑到她年纪小,远嫁心情不好,怎么到如今,像是他撒下了个弥天大谎。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为难自己了。 第15章 自元琛说了要带她去山丹马场之后,翁季浓就一直在期待着,早早的收拾好了衣物。 果然没两日元琛将练兵事宜交于了副将章裕远,抽出三天时间带着翁季浓去了马场。 山丹马场位于大马营马场,在祁连山冷龙岭北麓,地势辽阔平坦。 刚进入马场,翁季浓就看到了成群结队的骏马,那些马儿全是血统纯正的山丹马,肥壮凶悍强壮,四驱高长粗大,毛发光亮,看着便知养得极好。 翁季浓心情激动,不由的探身出了马车的窗户。 元琛驱马走到一旁,笑着朝她伸出一只手。 翁季浓仰头看他。 元琛脸上带着鲜少可见的意气风发,不经让她记起这位身经百战的大都督也才不过二十六岁。 翁季浓笑开,露出整齐洁白的贝齿,弯腰回了车厢。 元琛微楞,一股失落闪过心头,将要收回手掌。 只听见“咚咚”几声,车帘从里面打开,一道倩影飞快地钻出马车。 翁季浓立在马车前板上,伸着手,等他从后面过来。 元琛暗沉的目光落到翁季浓身上,收紧缰绳,长臂一捞。 瞬间,翁季浓稳稳地落到了他身前。 元琛驾马飞奔,身后是春芜的惊呼和侍卫们的喝彩。 翁季浓穿着明黄色的襦裙,下裳层层叠叠,繁琐精美,迎风飘扬在马身两侧,像极了一朵盛开的芍药花。 元琛畅意的笑声在翁季浓耳畔响起,翁季浓也莫名跟着傻笑起来。 绕着临近的小溪转了一圈,元琛才停下来,抱着翁季浓下了马。 翁季浓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过会儿还要见人,元琛知道她最讲究,手掌生疏的把她的飞起的毛发抚平,再扶好歪斜的簪子。 刚整理好,被他们甩在身后的侍卫们和马车才赶上。 春芜匆匆下了马车,上上下下仔细观察了翁季浓,见她完好,才放心。 翁季浓笑呵呵的安抚她:“没事儿,哥哥马术厉害着呢!” 春芜没好气的给她系好披风,这两个主子,一个鲁莽,一个冲动,方才看着翁季浓突然从马车上飞起来,快要把她吓死了。 阿郎平日里看着沉稳冷酷,怎么今日倒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带着她们娘子胡闹! 这时马场的管事也过来了。 “奴见过阿郎,夫人。”管事薛进躬身行礼。 听他称呼,并不像旁人一样称元琛为都督,翁季浓便知他是元家的家仆,心里多了几分亲近,忙叫他不必多礼。 薛进垂眸看到主家阿郎还牵着新夫人的手不放,心里有了计较,更为恭敬了。 元琛寻问他这几日马场的情况。 “一切太平,自上次您来过,马场再也没有遇到偷袭,”薛进禀道,“前几日奴带人统计了今年新生马匹的数目,较之去年,多了六百五十匹。您瞧那边饮水的几匹小马就是才出生的,这几日天气好,马儿都放出来吃草了,每日在外待上七个时辰。” 元琛知道他为着马场一向是尽心尽力,赞了他几句。 薛进得了他的夸赞,道了几声不敢,不过显而易见的开心起来,细致的给翁季浓讲着山丹马场的情况。 不过是些马儿每日的作息,用草量这些无趣枯燥的事儿,翁季浓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元琛捏捏她的手:“先去帐内休息,还是先去看你的马。” 翁季浓眸子一亮,当然是去看她的马了。 在薛进的带领下,两人来到马厩。 薛进提前得到消息,没有放那两匹马出去,毕竟马场太大,以防临时寻不到。 穿过一排排长而宽的马厩,众人来到一个单独的马厩前。 翁季浓的两匹河曲马与前面的山丹马对比,小巧许多。 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也不如山丹马悍威,是两匹外形漂亮,性情温和的骏马。 一只通体乌黑,毛发光亮,另一匹是栗色的马儿,只颈部鬃毛有一撮黑色的。 “给他们取个名字吧!”元琛带着翁季浓的手一起抚摸着马的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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