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碍的。” 翁季浓默默数了数日子,越发觉得不对劲。 更怕他待在这儿了,伸手着急地推他:“哥哥快出去吧!” 元琛不敢对她用力,八尺高的大个儿被她推起,无措地站在塌前,看她脸色浮上不正常的红潮。 语气却严肃起来:“有什么不可让我知道的。” 翁季浓尴尬地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心一横,眼一闭:“是女儿家的事情,哥哥就快别问了。” 那样子看起来都快哭了。 在外面的春芜听到动静,掀了帘子进来,恰好听到这话,一瞬间就知道发生怎么了,夫人的小日子可不就是这几天。 她们从小贴身服侍翁季浓,翁季浓的小日子,她的身体变化记得比自己的还清楚。 元琛到底是上过战场的,沉着脸,实在有些凶悍骇人,不过春芜知道他这是关心自己家的娘子,也不害怕。 只屈膝道:“阿郎把夫人交给婢子,夫人先前这种情况,都是婢子处理的。” 以前还出过这样的事? 他的妻子莫非有什么隐疾? 元琛压下心里的疑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去外面坐着,有什么事,叫我。” 翁季浓只能点点头。 等着他一出去,春芜就上前扶着翁季浓去了净室。 重新回到榻上的时候,秋梨也带着女医工杏娘过来了。 “我们夫人之前来小日子的时候都不会像今日这么难受,还请您帮夫人看看,”春芜想了想又道,“这几天,我们夫人还外出骑了马。” 翁季浓被养得精细,从小到大甚少生病,小日子也是十分准时,且并无腹痛等问题,万不会像今日这般。 杏娘看着相貌不显,只是清秀端庄,二十多岁,不过还是梳着女儿家的发髻。 杏娘闻言点点头,坐到塌前的杌凳上,示意翁季浓伸手,给她把脉。 这期间元琛又进来了,一直锁着眉头,站在一旁看着。 害羞到极点就是平静,翁季浓已经彻底放弃赶他出去了,他既然不放心,就让他听着吧! “月信期间妇人身子本就虚弱,夫人最近又吹了风,有些受凉,才会头疼腹痛,”杏娘淡声道。 “这几日多注意休息,切记不可剧烈活动,更不可以骑马。” 这句话是看着元琛说的,似乎是觉得这位大都督有些不靠谱和不体贴。 一般有身份讲究的人家会避讳妇人的这些事,不过元琛可没有,皱眉问她,自己不解和担忧的地方。 杏娘有些意外,不过没有再用方才责备的眼神看他,并且还语气温和的告诉了他。 送走了杏娘,元琛看着翁季浓无精打采地靠在榻上喝红糖姜茶,回想自己刚刚的行为,这才有些窘迫。 翁季浓抬眸瞧他,他身上只穿着玄色的中衣,鞋子也只趿拉在脚上,有些狼狈,想到他为自己着急的样子,心尖儿都颤了颤,放下碗,朝他张手:“哥哥抱抱。” 元琛心里软成一片,俯身把她抱入怀里。 “哥哥好暖。”翁季浓窝在他暖烘烘的怀里闷声说话。 第17章 翁季浓横坐在元琛大腿上,又软又小,对元琛来说,轻飘飘的,一点儿重量都没有。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格外的脆弱,翁季浓现在就有些想她阿娘了。 察觉到她情绪低落下来,元琛把她抱得更紧:“怎么了?” “我想起我十岁的时候,吴郡下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是我从未见过大雪,我欢喜极了,将院子里的仆妇都打发了出去,带着春芜和秋梨偷偷玩雪,那个时候她们也还小,也是喜欢玩的时候,等我阿娘发现的时候,我们几个的衣裳都被雪浸透了,浑身冰凉凉的。” 翁季浓想到小时候的事情,眉眼弯弯。 那颗小梨涡儿勾得元琛心中发紧,轻笑:“喜欢雪天?雪有什么好玩的?是不是还生病了?” 南边雪是稀罕物,西北严寒,到了十月就开始下雪了。 冬日长,到时候天天下雪,连出行都不方便,她怕就不喜欢雪了。 想到这儿元琛忽然记起一事儿,武威家中屋里没有地龙,等入了秋,天气冷下来,也不知她受不受得了。 琢磨着还是写信交代元伯乘他们这次不在家,派人装一下。 翁季浓见他猜到了,支支吾吾地说:“生了一点点小病。” 手指还捏在一起比划了两下。 元琛看她那幅心虚的模样,心道怕是不止一点儿小病吧。 翁季浓嘻嘻笑,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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