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定下来,我也得闲了,我就去长安找你玩儿。” 翁维溱听着她孩子气的话,眼里有了笑意。 最后再拍怕翁季浓的手就上了马车。 元琛有了上次翁家几位郎君离别后的经验,待崔家的马车一行驶,就警惕地看向翁季浓。 翁季浓也响起上回的窘态,忍着鼻酸,吸吸鼻子,凶巴巴的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赶紧上了回家的马车,好像深怕给元琛看出什么。 她凶巴巴说话的声音也很像在撒娇,元琛牵了牵唇角,跟上她。 车轱辘在石板路上咕噜转,元琛搂着翁季浓,把她的小脑袋按到自己胸膛:“没事儿,大孩子哭也不丢人。” 翁季浓使劲儿眨了眨酸涩的眼眶:“才没有要哭。” 元琛拍怕她的脑袋:“好。” 下了马车,元琛瞥向自己胸膛,胸口还是有了一小块深色印记,瞬间心就软成了一片。 -- 许是经历过一次分别,翁维溱和崔五郎走后翁季浓只情绪低落了两天便又好了。 闲下来,翁季浓记起那本她还没有来得及看的玉柳集。 她隐约记得那晚元琛是把它放在榻旁的小几上的,怎么现在找不着了? “会不会是嘉礼那日,人来人往的谁不小心顺走了?”春芜仔细地翻找了外室和内室也都没有看到。 “啊?”翁季浓已经记不清那日有多少人经过这间屋子了。 为着一本诗集去问各府的夫人们又显得小题大做。 翁季浓很是失落,觉着她是找不着她的玉柳集了。 “夫人等阿郎回来了,问问阿郎有没有瞧见?”春芜把翁季浓精心储存的前五本玉柳集收拾回木匣里,放到书架上摆好。 翁季浓点点头,想毕竟是元琛放到榻上的,说不准被他收起来了呢! - 元琛听到翁季浓问起那本诗集,丝毫没有一丝慌乱,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就随手放在那小几上了,怎么没有找到?” 翁季浓一听便知没戏了。 元琛装模作样的沉吟片刻,一本正经地道:“不然我让石枫带人把府里翻一遍看看?” 哪里需要如此大动干戈,翁季浓自然摇摇头不答应。 元琛黑沉的眸子一闪,侧身靠近翁季浓,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我倒是无意间得了一本旁的书,阿浓可想与我一同看一看?” 这么神秘? 而且翁季浓知道他不是喜欢看诗集书经的人。 好奇心顿起。 翁季浓不知不觉地上了元琛的钩子,傻乎乎地点点头,咧开小嘴:“想看的。” 元琛笑意渐甚。 两人用过膳后,翁季浓被元琛带去了寝室隔壁的小书房。 “什么书呀?是像春厢雨记那种禁书嘛?” 翁季浓牵着他的手悄悄问。 元琛不知她说的春厢雨记是什么书,不过可以想像得到左不过是那些关于才子佳人的故事。 他那本书可比她想得要精彩的多。 元琛亲自点亮了书案右侧的落地明角灯。 翁季浓有了一种重回未嫁人前和姐姐们避开侍女嬷嬷们躲在帐中偷看禁书的时候。 不过此刻小书房内暗沉沉的只有书案周围有一片光亮,翁季浓攥紧了元琛的手:“哥哥那本书不会是鬼怪志异之类的吧!” 她三兄胆子大,就喜欢看这些。 元琛笑着摇头,拉着她一同坐在书案后的圈椅上。 书案整洁,除了笔墨纸砚只有一叠书,都是些兵书刑律。 翁季浓瞪圆眼睛,看着元琛从那叠书里抽出一本暗蓝色皮子的薄册。 那本薄册翁季浓很眼熟,眼熟到她看到的那一刻,瞬间从圈椅上惊起,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元琛早已有防备,长臂飞快地搂住她的腰,往后带入自己怀里。 翁季浓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腿上。 元琛贴着她的耳边低哑道:“阿浓博览群书,我都不知道阿浓竟还有这个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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