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县令原就是平陶县人,是平陶大族,家中势大,元娴奔走无望只能从太原赶来武威求助。 “姐姐怎么就确定钟县令的小儿子不是因为你丈夫的食物而致此的?”翁季浓到底与她们不熟悉,也没有见过曹原不了解他的品行,只能实话实说。 “我保证,我保证的,县令的儿子只吃了我夫君做的鸡蛋羹,可夫君做的鸡蛋羹我们家日日都吃,我们从来都不曾有过事情。”元娴着急的说道。 翁季浓看她激动的样子,想这事情只能等元琛派去太原的人回来了才能探清真相。 元娴听她说元琛已经派人去查探了,才冷静下来,满脸希望地看着翁季浓。 翁季浓说不出宽慰她的话。 若不是曹原的过错还好,若真是曹原的鸡蛋羹导致县令小儿子昏迷不醒,难道要让元琛以势压人吗? 元琛如今虽说位高权重,但根基尚浅,若让那些眼红元琛的人抓住了把柄,岂不又是一场官司,她们不曾为元琛考虑过吗? 自家夫君自己疼,她是个可怜人,她们家元琛更可怜,翁季浓面上不显,心里有些无趣儿,对元娴也没了一开始的好感。 说了几句话,就推辞说身体不适。 元娴也不敢多话,讷讷半响,终究还是先回了客房。 元琛派去太原的人这晚就赶了回来,情况确实如元娴所说。 元琛甫一进屋,翁季浓就从内室跑出来,趴在他的手臂上,歪头看他:“那哥哥打算怎么办?” 元琛轻轻拍拍她的屁股道:“其中怕是还有别的缘故,我让石枫去一趟,顺便让他把军营里军医带过去。” 翁季浓赞同的点点头。 将白日元娴过来的事情告诉她。 元琛拧眉,拉开她,上下细细看了看,摸着她的脑袋:“吓着了吗?” 翁季浓笑呵呵地摇摇头:“她突然跪下来,我没有反应过来,唬了一下,没事儿!” 元琛有些不满:“等石枫那边处理完了,就让她们回去吧!” 翁季浓黏着他问:“要是曹原真有事儿怎么办?” “我又不是天皇老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元琛手臂半抱着她,坐到软塌上,大掌摸着她的腰:“疼不疼?” 翁季浓小手探到身后,压着他的手掌让他按摩:“哥哥,你昨晚太过分了!” 元琛讨好的亲了亲她嘟起的红唇:“抱歉,控制不住。” 他嘴上这样说着,翁季浓可一点儿都没有看到他的悔意,气哼哼地转头咬住他的手臂。 元琛由着她撒气,手掌慢慢揉按她的细腰赔罪。 翁季浓看他按得认真,心又软了。 从他接受武威政务后,他就整日里都忙得团团转,河西四郡的情况复杂,外有夷族势力虎视眈眈,内有世家豪门利益争夺。 好容易回家了,又突然冒出个姐姐前来求助。 翁季浓招招手,示意他低头。 元琛不解,不过还是依着她的话做,微微拱起肩膀,低着头看她。 翁季浓搂着他的脖子,微微仰着头,吻上他的额头。 温热柔软,又带着万般柔情。 元琛眼阔深邃,眸色微楞:“怎么了?” 翁季浓有些不好意思,哼唧了一声在他肩上蹭了蹭:“腰疼,哥哥快按。” 元琛目光落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低声应道:“好。” 翁季浓弯了弯唇角,她就是想疼疼他。 - 石枫三日后才回来,一同带过来的还有曹原。 元娴这几日天天往翁季浓院子里跑,深怕错过什么消息,这会儿曹原来,一家四口就抱头痛哭。 翁季浓不便去打扰,示意石枫去侧厅。 石枫满脸红光,看着气色十分的好,一点儿都不像是出了趟远门的。 翁季浓好笑的问他:“怎么回事?” “嗐,夫人你可不知道,钟家也是个势力的,我们兄弟几个一去,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拿出来了,殷切的不得了,我怕是一个月都不像看到油星儿了。”石枫说道。 翁季浓被他逗乐:“那曹原和钟家的小儿子又是什么情况,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石枫赶忙道:“钟家小儿子是这么回事儿,这小郎君吃不得鸡蛋,他身边伺候的嬷嬷是个新来的,把这茬忘了,曹原做了鸡蛋羹送过去,她就喂这小郎君吃下了,吃完当夜身体就不好了,钟县令一急就把曹原捉了起来,也没关到牢里就关在了自家柴房里。” 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