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手掌猛地收紧,深邃的眸子里情绪翻滚:“搂好。” 翁季浓小脑袋埋到他肩窝,被他竖着抱起,走向卧榻。 一刻钟后,元琛铁青着脸下了榻,赤着胸膛,站在塌前,手掌插着腰,下颚绷紧,眼睛静静地盯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舌尖舔了舔嘴角,沉浸在难以置信的愕然中。 翁季浓裹着被子,只露出了圆圆的脑袋,秀发乱糟糟蓬在头上,潮红的小脸上带着心虚,听他重重的呼吸声,支支吾吾的不敢瞧他。 心里有些尴尬和愧疚,半响才悄悄抬头看向他黑沉的脸色,小声试探地开口:“要不然,哥哥你去一下净室?” 元琛额角突突跳了跳,喘息微匀,瞪了她一眼。 翁季浓抿唇噤声,作乖巧状,安静地裹着被子,老实了。 小脸依旧是红扑扑的,谁能想到她的小日子竟然提前了几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呢! 她也不是故意的嘛! 元琛等着胸腔中的那口郁气散了些,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肩头,才抬步往衣柜走去。 翁季浓望着他的背脊,急忙探身喊道:“哥哥让春芜进来就好了。” 元琛板着脸,打开衣柜,寻到了小匣子,里头放着她这个小日子需要的用的物件。 翁季浓看着他又宽又大的男性手掌里攥着月事带,又羞又急,忙扯了扯榻边挂着的摇铃。 春芜听到声音,压下心头的疑惑,今晚怎么这么早就要水了? 快步推门进了屋,从外室绕入内室:“夫人,阿郎。” 瞧见内室的情状,春芜微楞。 元琛冷沉着一张脸,把东西和翁季浓交给她,走出内室。 春芜微张着嘴,看着翁季浓:“夫人,小日子提前了?” 翁季浓透过隔开内外室的座屏看着元琛的身影。 只见他坐在外室的坐榻上,猛灌了几口水。 翁季浓收回目光,讪讪地点点头。 那真是…… 难怪阿郎脸色如此难堪,春芜上前扶翁季浓起身去了净室。 等着翁季浓收拾妥当回道内室,元琛已经上了榻。 元琛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我很委屈”。 那当头,让他生生忍住,也真是有些残忍,更何况这场火还是她点的,翁季浓着实有些愧疚,爬上榻,抬起他的手臂,挤到他怀里,挽着他的臂弯软声撒娇:“哥哥~” 元琛牙都要咬碎了,转头见她娇怯怯地望着自己,深呼了一口气,真是上辈子求来的小祖宗。 没好气地说道:“肚子疼不疼?” 翁季浓连忙摇摇头,从草原回来后,在宛嬷嬷的调养下,已经不会腹痛了。 见他理睬自己了,翁季浓放下心,小声说:“小日子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哥哥就不要气了嘛!” 元琛淡淡地应了一声,不过却探手往她肩头扯了扯被子,把她冰凉的小脚夹在小腿中间帮她暖着。 翁季浓弯弯眼睛,脸颊贴到他胸口。 元琛带着茧的手指揉捏着她软乎乎的耳垂,忍不住低头咬上她的耳朵,牙齿轻轻磨了磨:“等它没了,阿浓给我补上来。” 翁季浓听他语气里的狠意,眼一黑,额角冒着虚汗,勉强点了点头。 不过…… “那去鄯善的人还是章将军吗?” 元琛轻“嗯”了一声。 翁季浓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也不枉她不久后的牺牲了。 元琛瞥见她一副即将就义的模样,横了她一眼。 翁季浓忙换上讨好的笑。 元琛被她弄得没脾气:“明日请医工来诊脉,看看是为什么提前了。” 翁季浓应了一声。 元琛拍拍她的背:“睡吧!” 很快翁季浓呼吸就均匀绵长了。 -- 第二日,请了医工探脉,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左不过是些气血不足,胃寒体虚之类的老生常谈的话,开了几幅药膳温补着便好了。 不过就是这点儿小毛病,宛嬷嬷也如临大敌,觉得是翁季浓前几日出门冻着了才会如此,约束着翁季浓,让她无事最好不要外出。 索性翁季浓也没有大事儿,只有章裕远的调令下来,去章府为奚少君践行这一事。 平日里就在家中给翁维溱和吴郡的父母写写信,看看书。 结果还未等到奚少君离开,章府便出了事。 元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