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季浓有些着急,站起来,从他身上跨过,掀起她盖到他身上的锦被,钻了进去,拉扯着他的手臂:“哥哥抱着,不然我要掉下去啦!” 元琛睁眼瞧她。 翁季浓嘟了嘟朱唇,眼睛可怜巴巴地眨呀眨呀。 本该如他的意,立场转变,反败为胜,他占据了优势,总该轮到她来哄哄自己了。 可看她这模样,元琛那颗心啊,就软成了一片。 轻嘲自己一声,松开环着的手臂,一边往里挪一边把她往自己怀里揽。 “哥哥不生气了吧?”翁季浓声音又娇又软。 元琛其实也没有生她的气,只是知晓自己被小崽子掀了老底,把他那点男人的小心思暴露在了她面前,有些羞恼。 问她:“看我吃醋,是不是很得意?” 翁季浓乖巧地摇摇头,眼睛里满是真诚。 “嗯?”元琛眸子一眯。 “好吧!有一点点,”翁季浓只能说实话,“真的只有一点点哦!” 还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 元琛牵了牵唇角,眼神莫名有些幽怨。 翁季浓忽然觉得他变扭得可爱,捧着他的面颊,“叭叭”亲了两下:“我保证我再也不拿诗集说事儿了。” 元琛默了默,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好了,睡吧!” 说着就合眼轻拍着她肩膀。 翁季浓往他怀里挤了挤,手臂和腿熟练地搭上他的身体,闭上眼睛。 翁季浓埋在他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忽然开口:“哥哥,我只喜欢你,心里也只有你。” 她说完也不敢看他,面颊绯红,咬着唇,平复心情,酝酿睡意。 元琛猛地睁开双眼,黑目灼灼,哑着声音:“我也是。” 这是他们成婚的第五个年头,却是他第一次听到她正经的表白,不是卖萌撒娇,不是讨好有所求。 他本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在有她之前,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模样。 他明确清晰的知道,若是当初圣人赐婚旨意中写的是旁人,他一定不会像对她一样对待旁人,为她喜为她忧,和她生儿育女。 可缘分就是这样,他的夫人是她,是一个叫翁季浓的小娘子,是一个一见面就撞入他心脏的小娘子。 元琛脑中闪过当初掀起盖头初见的场景,她小小的一只,懵懵懂懂的,漂亮的眼睛盛满好奇和害怕。 这些年,他步步沦陷,心里被她充得满满的,可他不知道翁季浓对他是不是也是一样的,还是…… 只有将就。 旁人都道他是威风凛凛手握重兵的大都督,风光无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不是所有都能掌控在手里的。 而今却忽然开朗,带着老茧的指腹爱怜地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元琛弯起唇角。 依这小祖宗家世和性子若不是对他心存爱意怎会留在他身边。 圣人赐婚她也嫁了,后来若因感情不合和离了,圣人也管不着,她回吴郡再嫁个风流才子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原来先前深深藏在心底种种不确定只是他庸人自扰。 翁季浓耳朵烫烫的,心情雀跃,小脑袋在他心口下意识地蹭了蹭。 元琛掐着她的细腰,把她捞上来,含住她的唇,热情又缠绵。 翁季浓愣了一瞬,随后勾着他的脖子,努力地配合他。 元琛却动作渐缓,抵着她的额头,喘着粗气:“我们再生个听话的小娘子,好不好?” 翁季浓分出心神,断断续续地说:“小元宝,哪里,哪里不听话了?” 更何况那本诗集,还是他你先藏起来的,明明小元宝立功了。 虽然因着那本诗集听到了翁季浓的表白,但他还是想揍揍小崽子的屁股出出气。 元琛吻住她,不同她废话了。 — 不管昨晚闹得多晚,元琛第二日也能准时醒过来,贪念地抱着翁季浓蹭了蹭,呼出一口气才起身。 洗漱穿戴好,让侍仆在前院摆膳。 元琛掀开门帘,走出屋,看了眼东厢房,脸上闪过坏笑。 - 元琛的卖力让翁季浓醒过来时还意志模糊,不知今夕是何夕。 一问时辰,已经过了平日里吃午膳的时候。 翁季浓红着脸,匆匆忙忙地起身。 “哥哥呢?”翁季浓喝了口汤润润嗓子。 春芜禀道M.IYIGUO.nET